因著方便服務員進來送酒,她們沒把門關緊。
那道身影雖一晃而過,速度極快,但鄭筱還是覺得熟悉。
她晃了晃簡知沅的手“沅沅,閆蕭好像也來了。”
“你確定是他?”
“百分之八十。”鄭筱放下酒杯,起身出去一探究竟。
簡知沅擰了擰眉,閆蕭愛玩,出現在這種場合倒也不奇怪,隻是出現在柒酒吧就很耐人尋味。
她不禁想到上次傅行深喝醉,閆蕭送他回去,不也是在柒酒吧?
難道傅行深也……
瞳孔放大,簡知沅剛要起身,鄭筱回來了。
“還真是他,不過沒看見你家那位。”
鄭筱的話讓她心口一鬆,傅行深沒來就好。
瞧見她鬆氣,鄭筱往她身邊一坐,撞了下她的胳膊。
“誒,你就這麼怕傅行深來啊,你們兩個最近又怎麼了,剛才你媽還讓我早點提醒你回家,你和傅行深分居了?”
“嗯。”
簡知沅隨便應了一聲,卻把鄭筱驚著了,又往她身邊擠了擠。
這是她想聽八卦的習慣,簡知沅吸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和她簡單說了一遍。
“臥槽!傅行深他還是人嗎!竟然瞞著你偷偷給林柔她媽送錢,還去照顧她的生意,說他對林柔沒意思誰信啊?”
鄭筱的情緒比她還激動,簡知沅將她按下來。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林柔。”
見她眼底略露神傷,鄭筱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激動過後,冷靜下來,她攬著簡知沅的肩膀拍了拍,搖頭。
“可是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哪兒不對?”
“當時你們兩家人都在場,就算他傅行深再怎麼難忘舊情,要照顧老情人母親的生意,也不至於選在那種情形下吧,你覺得那是他能乾出來的事兒?”
鄭筱這麼一說還真提醒了簡知沅。
從結婚後,倆人幾乎就是心照不宣的狀態,在雙方長輩麵前從來不會撕破臉,互相配合。
即便有時候再怎麼忍不住,也不會做出讓父母覺得太割裂的事情,可那次……
簡知沅屏住呼吸,仔細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出問題出現在哪。
“不,他的確給了林柔母親一筆錢,這是他親口說的,林柔母親當時還提起這件事。”
如果一切是算計,那什麼人能從一開始就把他送錢給林柔母親的事給算進去呢,這不合理。
“你就那麼確定傅行深送林柔母親錢是看在林柔的麵子上?怎麼我聽你說,更像是某種補償……”
“可不就是補償,如果他沒娶我,林柔就是傅太太,她母親得到的何止那筆錢。”
簡知沅扯扯嘴角,端起酒杯喝了兩口,辛辣的酒入喉,仿佛讓她的頭腦更加清醒兩分。
鄭筱抓了抓頭,覺得哪兒不對勁,可卻說不上來,就像簡知沅反駁不了她的猜測,她也反駁不了簡知沅的解釋。
好像這件事從哪兒方麵都說的通,恐怕能給出準確答案的隻有傅行深本人了。
“傅總,閆少在那邊等您。”
正說著,外麵服務員的聲音吸引了倆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