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兒,我的乖乖兒啊。”
林恩還來不及沉下心好好的休息一番,門就又被大力的撞開,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錦衣華服的胖子直接就衝了進來,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
林恩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何種表情,所以就麵無表情的看著來人的兩撇小胡子。
“有點疼”
胖子鬆開手,笑的一臉燦爛。
“我的乖兒,你整整昏迷了好幾日,幾個庸醫還說藥石無靈了,這不就醒了嗎!真是老天都保佑我齊二,讓我兒能夠平安的醒來。”
林恩揉了揉腦袋。
“今年又是哪年啊?”
齊二老爺跟丫鬟小兔同時相視一眼。
林恩可能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他接話道,“我睡太久了,感覺日子都有點記不清了哈哈。”
齊二老爺深吸一口氣,又給他放倒在床邊,給他掖好被子。
“兒呦,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說不定睡一覺起來又能記得了。”
林恩被一通收拾,倒也不再多問了。
過了許久,那個咋咋呼呼的胖子終於出去了。
他一伸手,又看到了熟悉的手心裡食指與中指之間小小的紅痣,他下意識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吧,還是這具身體?
他噌的一下坐起來。
“那個妹妹,你幫我找一下鏡子吧。”
旁邊的丫鬟小臉一熱。
“少爺,奴婢名叫小兔,奴婢這就幫少爺去拿。”
當鏡子拿到手時,縱使林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呆好幾秒。
鏡子雖然不是那麼清晰,但是還是能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並沒有任何變化,從外貌還是身形,他還是林恩,他沒有再次穿越
一股強烈的警惕心再次席卷全身,當下管不了身上的酸痛,他翻身而起。
所以,他還是那個勞什子殿下?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內乾淨整潔,門窗均未上鎖,隻有一個小丫頭埋頭等候一邊。
“這是什麼地方?”
小兔低眉順眼聲音脆脆的回答。
“回少爺,這裡是齊府,是齊二老爺的院子。”
林恩接著問,“我是怎麼來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小丫頭接著回答,“大夫說了少爺久久昏迷,記憶有些錯亂是正常的。少爺是二老爺接回來的呀少爺長這麼大一直養在鄉下,都沒來過府中一次,聽說老夫人去世,老爺也是不想再看少爺無依無靠的再在外麵受苦前幾日大雨,聽幾個轎夫說,少爺在回來的是遇到了山石滑坡掉進了河裡,真是很危險呢,還好幾個轎夫是手腳利索的。”
私生子啊。
林恩隻覺得信息太大又一陣頭暈,他趕緊平躺下來,望著頭頂的紗帳,腦海裡的記憶又慢慢的複蘇。
當日暴雨,打架,淹水,還有那個人
自打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殿下,他就謀劃著離開村莊,離開名義上的親人。
笑話。
連餘先生這樣一個遠在鄉縣的小官都能知道他的動向,有心之人找上門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同時,他也清楚,就上次他“離家出走”那次,以他目前的身份想要光明正大的離開是十分困難。
所以他故意惹怒王貴,假借王貴之手,讓自己合理的“消失”,果然王貴也如他所願,將他牽入河中,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但也算是目的達成。
誰說出村的道路又隻有那一條呢?
那條河不是明擺著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