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梓恒跟隨著盧曉駿,在離學院不遠處的深巷裡來回穿梭,路邊不少在忙的大嬸都會跟盧曉駿打招呼。
“曉駿啊,才放學啊,你娘今日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盧曉駿笑的爽朗,回答道。
“嬸子,做飯沒有?待會上我家一起吃唄。”
那嬸子也是笑著擺了擺手,到飯點了哪家哪戶不做飯呢。
旁邊彆的大嬸又笑著打趣道。
“曉駿啊,你後頭這位是你同學吧,長得真好,不愧是書院出來的學生,跟我們曉駿一樣有出息。”
盧曉駿倒也不害羞,他一拍自己的肩膀,大聲說道。
“那是,梓恒兄學習可是一等一的好,我還有不少要向他學習呢。”
街坊上的人家門就這麼在門口嘮著,齊梓恒雖然插不上話,但也覺得這樣的日子必定十分舒心。
盧曉駿也是個好的,雖然跟自己並沒有那麼相熟,但也沒有因為跟鄰裡聊天就把他給忽視。
齊梓恒心下不由得點了點頭,腦子裡突然想到齊梓川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不由得把他在心裡拉出來又罵了一遍。
“曉駿,快回來吃飯了,飯都給你熱了兩回了。”
齊梓恒回頭,一個嬸子正在門口對著他們揮手,他也禮貌的對她笑了笑行了一禮。
盧曉駿打完招呼就拉著齊梓恒回家了。
盧曉君的家裡就是普通人戶的家庭,一個小院加上一排小屋子,門口院裡還喂了不少走地雞,籠子裡還養了兩隻小兔子。
盧曉駿的母親看著很是年輕,一顰一笑都是溫柔。他的父親則是相反,一身陽剛正氣。即便入秋了,也依舊光著上半身,在小矮桌上抿酒。
“孩子他爹,駿兒帶同學回來了,就不能把衣服穿上。”
盧曉駿也大拉拉道。
“都是男子,有什麼不可的,我們都不是介意這個的人。”
說完他看了眼齊梓恒,齊梓恒也點了點頭。
盧曉駿的母親忙前忙後,又端了兩個小菜上來,一個矮桌看得是滿滿當當。
“如此豐盛,倒是辛苦伯父伯母的招待了。我也沒帶個什麼”
齊梓恒不由有些汗顏,要是今日曉駿不出來追到自己,那他怕是真的要錯過這一家人的一片心意了。
曉駿的母親確是笑的溫柔,對上麵前兩位少年的眼睛。
“都還是孩子,還帶這些乾嘛。我們曉駿也是第一次帶同學回來,我們這個做父母的,自然是怕招待不周。”
盧曉駿也是害怕齊梓恒尷尬有負擔,他連忙給齊梓恒夾菜。
“梓恒兄,這可都是我阿娘的拿手好菜,你快嘗嘗鹹淡。”
齊梓恒夾了根豆角放在嘴裡,確實如盧曉駿所說,他娘的手藝確實還可以。
不像普通的一般人家為了省油隻放一滴滴,難得炒出香氣。
也不像齊府裡擺列的精致的菜品。
這就是吃個鍋氣。
他多扒拉了兩口,衝著他們點了點頭。連說好吃。
曉駿娘臉上也跟著一起滿意,衝著自家當家的點了點頭。
“我跟孩子他爹都是在城裡給那些乾泥瓦的匠人做整鍋飯的,待遇也自是好些,油也舍得放些。孩子喜歡吃就好。”
這話一落,盧曉駿的麵色一變,手中的筷子都停下來了。
盧曉駿一直很在意父母的工作。
倒不是因為他自己厭惡,而是學院的同窗們經常以此為樂的來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