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自然是在發展新事業,安排子爐居的事情,更新菜品,招收擴店,還要時不時去望江樓去跟那的掌櫃去拉近一下關係。
連齊梓川也發現了,齊梓恒一直不在課室裡。
眼瞅著大考就要來了。
不出所料,很快,雪便落了下來,外出的人更少了。
今日齊梓川他們好不容易把齊梓恒給逮到了。
下雪的冬日已經把江水全部冰凍,一行人在望江樓圍著圈瞪著齊梓恒。
齊梓恒被這群人的眼神逗樂了,捧著肚子在臥榻上打滾。
盧曉駿也是心虛的很,頻頻看齊梓恒的表情。
齊梓川無奈,他也會處理好自己的脾氣了。
“馬上就要大考了,你就不準備一下嗎?”
齊梓恒笑著點了點頭。
陳丹寧忍不住插嘴。
“大考可不比小考玩鬨,大考要是考不好,說不定還會被李先生約談的,嚴重的說不定就不能再在書院待下去了。”
齊梓恒一臉無所謂,他自顧自的坐下,不顧他人的顏色,直接吃起了桌上的點心。
“我知道你小考的事情很受打擊,但是不能放棄啊”
齊梓恒點點頭,破罐子破摔。
“你說得對,我就是放棄了。”
這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撇眉看著他。
“丹寧兄那日寬慰我,我也是能做好很多事情的,我為什麼不去把能做的做好呢?至於讀書,通往成功的道路不止一條,就算了吧。”
齊梓川瞪陳丹寧。
“你勸的?”
陳丹寧猛地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呀,你誤會了。”
齊梓恒搖搖頭。
“不,我是深思熟慮過的。我也不是真的想做官,想科舉,自在就可以了。就跟你們說的那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我何必費儘心思討好彆人去辛苦做那個高個子呢?”
“說不學就不學!”
“就像梁鈺少爺說我經商有道,那我也可以在這方麵闖出我自己的特色來。”
其實這句話說的也沒錯。
不是所有人的最終之路都是做官。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出路。
他們確實不應該強迫他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隻是這意義偏差了啊。
讀書若最終隻為做官,多少人怕是要死在這條道路上。
但依舊那麼多人不辭辛勞的選擇這條路。
就齊梓恒而言,他就沒找到自己讀書的意義。
齊梓川皺眉。
剛想說兩句,梁鈺壓住他,搖了搖頭。
“他如今被自己的偏執繞進去了,他是個聰明人,他會想明白的。”
眾人也隻能就此作罷。
陳丹寧一邊吃飯,一邊觀察著齊梓恒和江夢姑娘。
這會二人像是完全不相熟一般,一句話都沒有講過,好像那日提的事情就是他的幻覺一般。
既然這件事沒有後續,陳丹寧也就在腦袋裡將此事翻篇,沒在大家麵前提起。
上次齊梓恒口出驚人可能也是心情不好
一轉眼,大雪降下,整個青陽被裹得白茫茫一片。
自糧價和數量被打到合適的價格後,子爐居的盈利也日漸開始由虧轉盈。
盧曉駿的父母二人看著這白紙黑字進賬的數據,每日都笑的合不攏嘴。
連帶著盧曉駿就算大考考得極差都免了皮肉之苦。
說到大考這件事,盧曉駿最佩服的還是齊梓恒。
他果然就跟他之前說的那般,不僅不重視,他直接掛了病假棄考了。
在書院裡鬨得好大一番動靜。
不少學子寧願頂著風寒暈倒都要暈在考場,他倒好,直接說不來就不來了。
不少學子都說他跟文先生較勁,自視清高,氣得文先生壓根不想提齊梓恒的名字,就當沒他這個學生一般。
眼瞧著書院大考陸續結束,書院也要放冬假了。
盧曉駿最是好奇,這段時間齊梓恒究竟去乾什麼了。
“我?我又盤了個店,馬上就可以開業了。”
齊梓恒淡定的抬了抬眼皮,說出這句嚇死人的話。
“梓恒兄,你這人做事真是一聲不吭啊”
盧曉駿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