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拿眼睛眯了眯在場二位,喊道。
“雙方各寫一首詩,題材不限,格式不限,限時半炷香。不可抄襲!不可舞弊!”
說完,旁邊銅鑼敲響,旁邊有學生麻溜的點上一炷香。
高律昨夜在屋子裡已經把詩給做好了並且還給先生看過潤色了,但他還是假裝很頭疼的在那故作思考狀。
時不時還瞄一眼陳丹寧。
那惠來書院的學生居然敲鑼後就已經開始提筆了!
驚得高律也顧不得裝模作樣也趕緊寫了起來。
看陳丹寧遊刃有餘的模樣。
惠來書院學子們麵上不顯,故作高深。
心裡紛紛感歎,齊梓恒這真是料事如神。
連能考什麼怎麼考都被他給猜到了。
差不多隻用了半炷香,陳丹寧就寫完了,還故作高深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高律見對方早就寫好了在一邊玩,他心裡更是有些緊張了。
畢竟不是自己親手所寫,先生還給他改了好幾處,搞的他好幾句都沒想起來,在那上演完形填空。
先生見高律這副模樣就知道他還是心性不穩,不由得暗自搖頭。
“時辰到!停筆。”
陳丹寧早就寫完了,紙上的墨也乾了。
站在原地就等著先生過來拿。
先生先去了高律那邊,見高律交上來那版雖然按時完成了,但竟然還有錯彆字和連筆在裡麵,先生不由得歎氣。
又來到了陳丹寧這邊,也是收上來給三位先生評判。
先生瞟了一眼陳丹寧寫的,這白紙黑字的,密密麻麻,寫的還不少。
“先生,我們也想看!”
台下的學子們早都摩拳擦掌的想要看兩家書院打架。
他們對高律可是信心滿滿認為書院必贏,但又希望高律能輸,畢竟這樣就能把自己之前被沒收的錢財全部拿回來了。
先生也就安排學生將兩位參賽者的詩文寫在旁邊兩塊板上。
先看的是高律寫的“春行平穀”。
這首是經過先生“指點”了的,自然一下子挑不出錯來,反而還寫出了春日平州的活潑與可愛,還有百姓的踏春景象。
評判的三位先生不禁頻頻點頭。
當然,自己書院的學生,出現了錯彆字是可以忽略的。
此詩當得一聲“好。”
台下的學子們也看到此詩了,不禁點頭互相討論。
“果然高同學真的一點不負這第一之名啊,能寫出這等詩來,我等自愧不如。”
“高同學今日這為我們書院正名,這可是得有真水平才敢挑戰。”
“我聽聞昨夜高兄學習了一夜,當真刻苦,我等自愧不如。”
聽著下麵同窗們的吹捧,高律緊張的心情也得以放鬆下來。
他咧嘴得意的看著對麵的那個莽夫。
陳丹寧憨厚的撓頭。
“我覺得我的也不差。”
高律不屑的冷哼一聲。
梁鈺拿手捅咕齊梓恒,戳得他癢癢的差點笑出來。
“你怎麼看?梓恒少爺?”
齊梓恒回頭憋笑,瞪眼看著麵前這個始作俑者。
“我自然是覺得我們厲害,待會你就知道了。”
隨著黑色的碳在板上一筆一劃落下字來。
下麵的學子也紛紛低聲念到。
“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這是寫什麼的?”
一早拿到詩詞的三位評判先生們更是被這首詩嚇的半天說不出來話。
一位先生更是咽了咽口水,拿著詩文的手哆哆嗦嗦。
“這首詩,我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