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自然的收回了手,朝著江照影露出了一個笑容“陳年久疾,如今又複發了。”
江照影抿著唇點了點頭“我雖醫術不精,卻會儘力的。”
她說完這話,周珩便轉身,示意她跟著自己走,江照影雙手拎著藥箱,亦趨亦步的跟在了他的身後,進了屋子。
偌大的院內,隻留下蒼書一個人張大了嘴巴“主子!她如此可疑,咱們不是將她擄來安王府,毀屍滅跡的嗎?”
“怎麼能讓她來醫治您呀!”
蒼書如今連腦袋上的大包都顧不得了,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的跑進了屋子。
等他進了屋子之後,看見的便是兩人在軟榻上對坐的畫麵。
江照影將藥箱放在小幾上,認真的詢問了病情。
一男一女皆是形容昳麗、白璧無瑕,靜靜的坐著時,就像是一幅畫。
蒼書的呼吸都在一瞬間輕了幾分,他頓了頓腳步,倒是不再開口,而是沉默的站在了周珩的身邊。
“不過深秋,殿下竟穿的如此厚實,您……是畏寒嗎?”
周珩點了點頭,“冬日裡便會感覺身體很冷,如何都暖不起來。”
“除此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問題?”江照影又問。
“發病時心絞疼痛,大夫看不出原因。”
聽見這話,江照影的神情凝重了幾分“是什麼時候會發病?您的病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發病時沒有緣由,也沒有固定的時辰,心疾卻是自幼便有的。”
周珩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倒是並不凝重,麵上還帶著幾分習以為常。
“自幼的疾病?”江照影皺起眉頭,再次詢問。
周珩點了點頭。
江照影抬眸看他,眼底又是多了幾分錯愕。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前世的安王雖沒有提前回京,可他根本沒有病。
她回來後仍舊是遭到了皇帝的打壓和眾皇子的忌憚,在外人看來,低調萬分,但是他從未聲稱過自己病弱。
與今世完全不同。
江照影在前世,也曾在宴會上遙遙的見過安王一麵,那時的他絕不是如今這副病怏怏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照影想著,咬了咬唇瓣,再次開口“請問能給您把脈嗎?”
周珩欣然點頭,隨即便伸出了手,放在了玄色的茶幾上。
他的手似玉,指節修長,骨骼分明,瓷白的肌膚下,幾乎能看見他的青筋和脈絡。
江照影莫名覺得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緊張了幾分,她的手懸在空中一頓。
“夫人?”
周珩清潤的聲音響起,讓江照影勉強回過神,她道了一句得罪,便伸出手捏住了眼前的脈搏。
脈搏遲緩、有力,江照影捏了許久,臉色都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