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坐在公安局的大廳裡,看著走來走去穿著製服的人,沒有人告訴她事情發展的怎麼樣,也沒有人理她,她像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人,被遺棄了。
童年畢竟是個孩子,她也不過18歲而已,她不知該怎麼辦,事實上她不敢告訴父母但又沒有人能夠幫助她。
她有點瑟瑟發抖,眼神也變得空洞。
“你好,你是童心的家屬嗎?”一個身穿警服的人站在她麵前。
“嗯,我是他姐姐。”
“我們聯係了對方家屬,但對方要求賠償,否則就要起訴。”
起訴?
如果起訴,按司法程序童心將會負刑事責任,他還那麼小,不能耽誤他前程。
可是如果對方要求賠償,那麼你真的拿不出多少錢。
實際上她也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幫他,童年犯了難,因為無論什麼解決方案,她都應用不起。
“你要不要通知一下父母?”
警察看到童年有點犯難,也知道她確實不像個家長,充其量是個未出校門的大學生去,她也沒有任何底氣能夠解決這樣的事情。
童年遲疑了一會,準備打電話給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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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門外一家三口愁眉不展,童心的媽媽哭天抹淚,因為不賠償就意味著要負刑事責任,可是他還是一個高中生,等於葬送了他的前程。
可是,可是他們家哪裡有那麼多錢賠償給人家,對方開口可是100萬。
100萬,簡直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即使童心闖了這麼大的禍,父母都沒有責怪他一句,他們一心想著救他出來,哪怕用自己命去換都心甘情願,可是他們命值100萬嗎?
兆家拒絕與他們溝通,大概的意思也聽的明白,對於他們這樣無權無勢的人,相當於是變相欺壓他們。
童年看著滿臉愁容的父母,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他們無非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家裡的那套房子也是爺爺留下來的,幾乎不值幾個錢。
“年年,咱們家可怎麼辦啊?”
母親一聲一聲的哀嚎,無非像是壓在她身上的大山,怎麼辦?如果她知道怎麼辦,就不會傻乎乎的站在這裡了。
“彆哭了,去籌錢啊。”
童爸一直埋怨著妻子,殊不知這個家本就不該壓在一個女人身上。
如果不是他們溺愛成性,童心怎麼會整日闖禍。
童年的父親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抽煙喝酒成了他每日的調味劑。
其實這不算什麼惡習,不過是本來捉襟見肘的日子真的負荷不了這些。
童爸長相不錯,年輕時也是美男,要不是沒什麼本事,也不會娶童年的媽媽。
童年的媽媽是農村人,沒什麼文化,把鄉村的氣息帶到了市裡。
她的所見所聞都是來自於那裡,所以這重男輕女也是傳統習俗了。
她是典型的家庭婦女性格,即使她也在一家食堂做後廚,不過接觸的人也不過如此。
童媽擦了擦眼淚
“年年,你去給同學借點錢,先把你弟弟救出來再說。”
她最終的枷鎖還是要鎖在童年身上,她當然沒有什麼有錢的朋友和親戚,所以她的隻能指望童年了。
童年看著她搖搖頭,100萬對於哪個人來說都是天文數字,何況她也無力償還。
“你去嘛,你這是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童心去死。”
眼睜睜看著去死的人是她吧,她何德何能去哪裡找到100萬。
“媽,我認識的人都是學生,還沒有經濟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