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經理是把童年當作棋子,或者是當作犧牲品,畢竟這樣的公司也隻能拿的出這樣的手段。
童年不是不知道,不過是沒有辦法。
她怎麼會不知道,看著對麵談笑風生大腹便便的樣子,她就知道了。
“來,小童坐在這邊。”
部門經理故意安排了那個人的旁邊座位,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人惡心。
在場的十幾雙眼睛全都看向她,好像一頭頭餓狼將她撕碎。
她走過去,大方又得體
“你好,孫總。”
孫總?倒像個豬八戒,肥頭大耳。
他上下打量著她,笑著說
“貴公司藏嬌啊,名不虛傳。”
童年早在他們暗地裡傳開了,說是有一個長相十分出眾的新人,誰不想嘗嘗鮮?
他伸出手來,童年隻好附迎,不過他不是握手而是在她手上搓了搓,使得她全身不禁一陣寒戰。
她快速的抽回手,不過使得對方更加興奮了,大笑著說
“快坐。”
今天她是在劫難逃了,因為這個孫總是出了名的色魔,他睡過的新人數不勝數,要是想通過他簽合同的人無一例外的都逃不出去。
在場的其他人都知道,但沒有人能救的了她。
是啊,除了同流合汙他們還能有什麼?
童年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無助的眼神溢於言表。
在狩獵者的眼裡,要的就是這樣的興奮度。
至於後來他們說了什麼,她並沒有多大的記憶,因為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個地方。
她不擔心合同是否能簽成,因為無論怎麼也不會影響她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
孫總有意無意的楷她的油,她躲也躲不掉
“小童啊,來跟孫總喝一杯。”
經理順水人情的推了一把,本來帶她來就是這個作用。
童年不會喝酒,更不想在這個地方喝,不過在眾多人麵前又不敢駁了他的麵子。
童年舉起杯輕輕抿了一口,辛辣的感覺不濃,就是有點苦。
孫總的手搭在她的後背,舉止親密的說
“哪有喝一口的道理,乾了這杯,喝多了我們送你回去。”
他要灌她酒,眾人皆知。
一杯白酒對童年來說是天方夜譚,但是眼下真的逃不過去,她多麼希望有人能夠來救她,但奇跡永遠不會在她的身上發生。
她表情有點僵,因為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的滋味沒人能懂。
看了看眼前的這一桌子人,為什麼世界這麼殘酷。
她想到了陸霆申,想到了權利大過天的時代,可是她一無所有。
是啊,她一無所有。
她沒有在誰的羽翼下成長過,也沒有被這個世界優待過,人們常說可憐,那麼我想她便是。
她端起酒杯,伴隨著一陣子的刺痛吞入口中,那是灼燒感帶來的震撼。
這是白酒,她永遠也忘不掉的感覺。
她喝乾了那杯酒,在他們的注視下和喝彩聲中,童年捂著嘴跑出了包間,衝向衛生間的方向。
她的眼淚來不及掉下,因為一切都不是意料之外的。
衛生間和她想象的也不一樣,豪華的連門都是感應的。
她算是長了見識,開了眼界。
她是初出茅廬,在麗都這樣的人數不勝數,無一例外都逃不出這樣的命運。
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