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和夜銘修完全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包括他什麼時候進的屋,在做什麼,完全不知情。
陸霆申選了離童年最近的房間住下,他聽著來自他們兩個人的歡聲笑語,談天說地有了一絲沮喪。
曾經……
“你知道嗎?這裡夜景很美,還有熒光海。”
夜銘修在推薦周圍的美景,他來過幾次,所以他完全可以當向導。
“熒光海真的存在嗎?我從來沒見過。”
是的,她沒見過,也許是她不記得了。
夜銘修並不知道她失憶過,隻是覺得她很單純,整個人的狀態也很好。
她應該是沒有經曆過什麼,或者是被保護的很好,像他一樣。
“有,在國外的時候經常出現,其實就是一些帶有熒光的藻類植物,形成了熒光海,不過這麼很漂亮。我曾經畫過一幅熒光海的畫,被學校放在校刊上,還獲了獎。”
夜銘修真的名副其實,內外兼修。
童年的目光帶有崇拜,因為在她看來他真的很優秀。
“國外好嗎?”
說起國外,她好像也沒去過。
“和國內差不多,有好有壞,不要過度神話就行了,其實有能力的人,在哪裡都一樣,對了,你學的什麼專業?”
她學的專業?
童年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夜銘修感覺到好奇,這畢業沒有多長時間,怎麼會不記得?
“沒開玩笑吧!”
夕陽西下,餘暉灑下來,照在她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她比晚霞還美。
不,不是一瞬間,是一直。
夜銘修看著她,好像她並沒有開玩笑。
她好像有故事,美的人都有故事。她不應該如此簡單,他寧願相信這不是真的。
“我……失憶了,之前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童年語塞,她不想把自己的事公布於眾,至於她是誰,都是個未知。
但陸家對她很好,如果失憶是一種選擇,估計也是最好的選擇。
她用最輕鬆的方式說出最疼的話,她失憶了,好像心空了。
是啊,人不能沒有記憶,實際上每個人都是由不同的記憶編製成的,如果定向刪除了的話,那麼腦子空了,心也空了。
她好像錯過了什麼,但一定是一些不重要的。
她失憶了,夜銘修的心裡隱隱感到心疼
“抱歉,我不知道這件事。”
他心疼她,歡聲笑語下的惆悵。
童年笑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道歉啊,如果不是失憶,我們也許不會遇見,應該算是好事。”
她是懂安慰人和安慰自己的,她的笑伴隨著餘暉,越降越美。
“那對我來說是好事,對你來說是壞事,我寧願沒遇見你。”
夜銘修的話溫暖了她,也驚動了陸霆申。
他說寧願沒遇見她?確實,如果不是失憶,就憑他不可能認識她。
陸霆申的掌控欲有目共睹,要不是他放任不管,不會出現第二個阿日勒的。
阿日勒?
想到他,他現在無心糾纏童年了。
因為他的公司出現了很大的危機,他父輩打的百年基業很快就會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