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搬出去。”
童年低著頭,聲音也很小。
她這是鬨哪樣,他都說了這件事跟她沒關係,她在作什麼?
陸霆申把手上的西服扔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看了一眼周圍的傭人,傭人紛紛避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為什麼?”
陸霆申的火氣被他活生生的壓了下去,因為這個小丫頭不能凶。
她很脆弱,他還記得上次她的眼淚滴落的樣子。
所以,即使他十分惱火還是輕聲細語的問著她,最好給他一個說服他的理由。
“不為什麼。”
童年低著頭,手裡不停的轉動那個行李拉杆。
她很緊張,看的出來。
是啊,陸霆申的氣場很足,麵對他,不可能不緊張。
陸霆申垂眼看著她,她的臉很小,睫毛低垂,好像翩翩起舞的仙子。
“是不是因為陸思瑤被關禁閉的原因,你覺得是你害的,所以你不想待下去?”
陸霆申什麼都知道,既然他知道為什麼將她置於不仁不義之地?
要不是當時她遇人不淑,她怎麼可能被她連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反正都要走。
童年不語,像是被說中了一樣。
陸霆申單手解開領口的扣子,因為他覺得空氣有點窒息。
她的沉默總是能影響他的情緒,尤其她現在的表情,他十分不喜歡。
“我說了跟你沒關係,你就老老實實養好你自己的傷,彆人事不用你操心,你在鬨什麼脾氣?”
陸霆申的語氣越來越重,不過這也是他極力控製下的了。
陸霆申很少與人解釋,這麼卑微還是第一次。
他在家在公司從來沒有這樣過,在門外偷聽的傭人都感覺到詫異。
一向說一不二的少爺,也有今天。
可是他怎麼低聲下氣,在童年看來都是一味的狡辯,他就是騙了她,才導致事情難以挽回。
“我沒有鬨脾氣。”
童年的聲音也逐漸強硬,當然她也不是沒有脾氣。
“那你就乖乖上樓去,你腿上的傷還沒有愈合,你搬出去的事等傷好了再說。”
陸霆申不想強硬,他也不想用之前對待她的方式對待她。
他想學會理解,也許這樣才是她說的重新開始。
他強忍著將她手裡的行李箱奪過去,然後叫來傭人
“把童小姐的行李拿回去,沒事不要讓她出門。”
他這是要關她的禁閉?
他這種霸道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陸思瑤就算了,他憑什麼要命令她?
“你也要禁足我嗎?”
童年理解他的意思是這個意思,但陸霆申確實沒有。
他的意思是讓傭人好好照顧她,她的腿傷還沒好,儘量不要讓她走動。
可是到了童年的耳裡變了意思,這讓他非常惱火
“你說什麼?”
“我說你也要關我禁閉嗎?”
“你什麼意思?”
陸霆申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聽錯了,她居然敢公開叫板?
他眯了眯眼睛,仿佛看不清她到底是誰,以前的童年就是這樣語氣這個態度對他講話的,現在的她也是。
所以說,人是不會變的,性格也是與生俱來的。
童年再溫柔在乖順,在她炸毛的時候,也不是一個不溫順的模樣。
是啊,這是她的本性
“我為什麼不能搬走,我為什麼不能隨意走動,我們是人,不是你養的寵物,你不可以這樣限製人的自由。這樣是違法的。”
她話裡話外說的都是陸思瑤的事情,她是第一個敢公然挑釁權威的人。
違法?
在麗都他就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