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越來越大,隔壁房間的人都能聽到,童年氣壞了,因為他不要臉她還要。
“你有完沒完?”
童年打開門,緊蹙著眉頭嗬斥著。
顯然他沒想到她會開門,對她的裝扮也感到震驚,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童年,然後大步進到了她的房間裡。
他先是進了臥室,然後浴室,窗簾和衣櫃裡他都看了一遍,隨後打開窗戶還看了看樓下,他這是在乾嘛?捉奸嗎?
童年就站在原地看著他不厭其煩的檢查,她知道他在找什麼,他這個控製狂加偷窺狂還能找什麼?
陸霆申來不及解釋,實際上他就是想要看看她著急回來是做什麼?
沒有,沒有男人。
她應該在洗澡,看她的裝扮能看出來,雖然他有點得意,但還是要找一個明哲保身的借口
“你在洗澡?”
童年看著他,一言不發,但她的表情能看的出來她什麼不悅。
沒有人會開心,也沒有人在被彆人一頓羞辱後還開心的。
他在做什麼,無非就是懷疑她屋裡有人,但事實上這與他無關。
陸霆申看著她拉長的臉,有點不知所措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在洗澡,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他說的話自己不覺得害臊嗎?是他在糾纏,還要怎麼說明?
“這回你看到了,請你回去吧!”
她在撚他,這是第幾次了?
陸霆申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厭煩他,總是想儘辦法的撚他出去,可他偏不聽。
他走到門口,把門關上。
他的臉皮也越來越厚,完全不是那個高冷的陸少了。
“有話想跟你說,彆打擾其它人。”
彆打擾其它人?剛剛是誰在敲門,還那麼用力?
陸霆申如果想要耍賴皮,真的隻有第一沒有第二。
童年連頭都不回一下
“我說了我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明天說?
陸霆申站在她的身後,剛剛洗過澡的味道最好聞,有一股花香伴著她的體香,她真的好聞,他有點入迷。
他想要擁她入懷,訴一下相思之苦,可他又怕她厭煩,畢竟她早就不是那個任他宰割的小白兔了。
她有脾氣,而且時常對著他發,就像現在,她的語氣不好,態度也不好。
“你知道,現在的我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整個麗都沒有幾個人敢對我這麼說話,唯獨是你,你是不是吃定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他自嘲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時桀驁不馴的他也有今天。
曾經那些女人為他俯首稱臣,曾經的她也是乖順聽話,可現在,就連他想見她一麵都要編個理由。
他一字一句的說的他有多委屈,可她並沒有奢求過。
男人就是賤,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她曾經多麼愛他,隻要他一句話,她可以無名無份。
可是現在,她不想要了,隻想帶著天天躲的遠遠的,過自己平靜的生活。
他的愛不是天恩,也不是賞賜,是一次又一次的傷疤結痂然後又撕裂的痛。
童年轉過身冰冷的看著他,他的深邃的眼神中帶著渴望,他渴望她還會回到他的手掌之中,他渴望她還是那個乖乖的樣子,他渴望的是她最不喜歡的。
童年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學會了隱忍學會了附和,學會了漸漸失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