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過度的愛讓一個人窒息,那麼應該就是如此。
童心心裡有顧慮,所以在不久後就搬了出去。
童爸童媽想乾涉,但無能為力。
童心做什麼事根本不和他們商量,當然也無果。
他被處分了,心情本身也不好,現在他算個無業遊民,一無是處。
他想過安琪,但他並沒有去找她。
是啊,他現在什麼都不是,沒有資格再去找她。
以前的他為愛勇敢,為愛付出,那是因為他太年輕,年輕氣盛不懂世間險惡。
現在經過歲月的洗禮,再也不是那個毛頭青,再也沒有勇氣去追求自己的愛情了。
愛情都是建立在基礎上,他現在有什麼?
像他這樣一無是處的人,就該自生自滅,或許找一個看得上眼的人,平凡的過一輩子。
安琪,那個初戀,那個白月光,就讓她留在回憶裡。
童心放下過去,忘記承諾,那些留不住的人和事,隨風去吧。
童心沒有學曆沒有工作經驗,他像是與世界脫軌的人。
這個社會包羅萬象,唯獨沒有他一席之地。
“童心?”
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
“真的是你?”
許弋是他曾經車隊的隊員,以前黑黑的,比較消瘦,現在變了樣,人變白了,而且也結實了很多。
童心轉過身去
“許弋。”
他曾經最崇拜童心,也經常跟在他後麵,像個小跟班。
“真的是你,好久沒見了,聽說你當兵去了,是不是休假回來的?”
他還是一樣健談熱忱,和他相比童心顯得憂鬱許多。
無妨,他以前也是這樣,話不多總是冷冷的。
“複員了。”
他隻能這麼說,滿足自己的那點自尊心。
“找個地方聚聚,哥幾個都想死你了,走走走!”
許弋搭起他的肩膀,像小時候一樣。
這個世界總是會出現一些縫縫補補的人,那些過不去的事總會煙消雲散。
他召集了很多原來車隊的人,原來大家都有聯係。
有的已經結了婚,有的轉了行,有的當了爹,反正形形色色的大家都變了樣。
大致上隻有他還在原地踏步,之前他什麼樣,現在還是如此。
“哎,我提一杯,慶祝我們冠軍車神回來。”
“好。”
大家都非常熱情,像從前一樣,滿桌子坐著的就像當年他們比完賽回來一樣。
大家曾經都有夢想,都充滿著活力,向今天向未來出發。
他離開了很久,但又好像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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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你有什麼打算?”許弋私底下跟他聊著。
童心喝的有點多,暈暈的,但這個問題確實很棘手。
他點了一根煙,沉思了一會
“沒打算。”
他已經很難再融入這個社會了,以社會發展的速度,他已經脫節了。
“要不然你來我們車行吧,賣車也不錯,底薪加提成挺不錯的。”
許弋現在賣機車,雖然他已經不比賽的,但畢竟也和車有關,像他這個歲數也不適合再比賽了。
童心不語,顯然他並不想去。
朝九晚五的生活,平庸且乏味,他願意過那樣的生活?
可不去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