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憶中,慎斯年一遍一遍的確定,自己對她確實動了心。
直到夕陽西下,殷婉淑吃過飯她又找了一些時間偷偷摸摸的去了後院。
她偷偷的帶了兩個饅頭,還有一些臘肉,當然她並不確定他是否醒了,可那個時候她隻希望多為他做點事情。
還是同樣的腳步聲,慎斯年聽的出來是她,所以這一次他並沒有假裝。
他依靠在乾草垛上,像靜等著她的出現一樣。
殷婉淑打開門進來之前還是放鬆的,但進來之後,她的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是懵的,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不確定他會醒來,但看見他真的醒來的一瞬間,確實有點手足無措。
他的眼神像是審視著她,但冥冥之中還帶著點什麼。
“你……你醒了?”
她有點緊張,此時並不是她救了他這麼簡單。
她的聲音特彆好聽,輕柔的像小溪水,流淌到他的心裡。
她救了他,所以這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救了我。”
他說的是肯定句,但有點疑問句的意思,他的聲音帶著男人荷爾蒙的氣息,也許軍人出身自帶混響。
殷婉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從手絹裡拿出兩個饅頭和那些臘肉
“我不知道你醒了,所以並沒有給你準備什麼。”
能活著已是天恩,在戰亂的年代能吃上臘肉確實不像一般家庭。
她是女子學校的學生,看她的舉止和這倉房裡的構造就知道她家應該曾經是大戶人家。
確實,殷家確實是大戶人家,她的爺爺曾經是鎮上最有名的商人,可她的父親偏愛文學所以並沒有接管家族生意。
後來爺爺去世,家道中落,他們才淪落到中產。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至於窮到吃不上飯。
慎斯年接過饅頭,看著她的眉眼低垂,臉頰緋紅。
她的樣子很迷人,像是蜻蜓點水又驚起的漣漪。
“這是哪?”
外麵的局勢並不知情,可能慎家軍以為他被殺了,他要快些養好傷,回去手刃了那個內奸。
“我家倉房。”
她以為他問的是哪裡,所以她第一反應回答的是地點。
確實,她有點簡單。
“我問這個村子叫什麼?”
她確定是女子學校的學生嗎,怎麼理解能力這麼差?
怎麼能怪她能呢,是他沒有問清楚。
“石巴鎮。”
石巴鎮?
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確定這是他曾經的管轄範圍?
慎家軍占領了很大的地盤,包括之前的那座山,可現在都是你爭我奪的時期,是誰的也還沒有定。
“你叫什麼名字?”
他挑起眼皮看著她,然後一口饅頭一口肉的吃著。
殷婉淑從來沒有跟軍人打過交道,當然也沒和他這樣的男人接觸過。
“殷婉淑。”
這個名字跟她很配,溫順善良,流水潺潺的含義。
“慎斯年。”
他的名字現在很敏感,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她很單純,他也很坦然。
他知道她不會害他,因為憑她小小的力量救了他,都記在心裡。
慎斯年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現在外麵都在找他,還有懸賞5000大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