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川冊!
兀自談論間又過去幾場,平均一算皆是旗鼓相當。
這會兒才有那主持的人高喊一聲“最後三場,天神的眷顧將會落到最偉大的鬥士身上!”
全場嘩然。
行伍再次轉回頭去看,那外側立著的勝負牌上插著的紅旗與藍旗數目相當,細數下來還真就是個“湊巧”的五五開?!
當然,行伍自紅影提醒已知這不過是用人命堆起的把戲。
最後一場了麼?該他了?
行隨念動,熟悉的鐵鏈聲響起,他轉過頭去,又見那粗麵漢子一如既往的牽著人來,但這次牽來的人既沒有最初賽事參賽者的興奮,也沒有中場時期的不甘與瘋狂,更沒有什麼畏懼之色。
於那個人而言,仿佛不過是被放出去散個步,神情平淡,依舊是個悶不做聲的悶罐子。
在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行伍似乎想要跟他說些什麼,但嘴張了張什麼也沒說出。最終那個被全部人都視為“瘋子”的男人被解開鐐銬緩緩走出牢籠,迎接著他的對手。
“就是他吧?那個鬨事的奴隸。”夏氏偷瞄一眼坐得端端正正的羨,朝誕低語。
誕冷笑一聲,示意夏氏好戲上場。
場中誕一方的鬥士以禮儀先朝瘋子抱了抱拳,等了會兒卻不見瘋子還禮,當下心中不快,在等一聲鑼響後,那人後腳跟蹬地發力,好像一支離弦的箭向瘋子飛速射來!
“狂妄小兒看招!”
對方速度極快,話音未落人已先到;然而正在看台之人紛紛站起迎接最後的激烈時,隻見那劍尖自刺到瘋子之後,就彎了個幅度,這個幅度越彎越大,直到不堪重負,場間立刻響起幾聲“劈啪!”之音,隨後寒光粼粼的鐵劍就那樣在對方的胸口處斷成幾節!
隻此一招,孰強孰弱便見分曉!
場中的人和看台上的觀眾在同一時刻愣住了,但場中的鬥士更先反應過來,他指著瘋子對判官高聲吼道“他作弊!我要求重判!”
按照角鬥場曆來的規矩,角鬥士們隻可穿普通護甲帶普通武器上場,護心鏡、青釭劍之類聞名遐邇的器具不在其列;若是佩戴上場得了勝利也要被判輸。
而麵前這人站著不動硬吃他這氣勢洶湧的一劍,足以表明他的衣服裡藏了保命的利器!
台上人群在一陣沉寂後開始大罵,罵聲震耳欲聾,高台眾人都將各色目光投向神情淡然的老青王和羨的身上,似乎是在無聲的質疑。
台下判官見勢也覺古怪,二話不說上前去查看,隻讓他把衣服脫了,將衣裡衣外掏了個乾淨,彆說什麼護心鏡了,就連一塊像樣的皮甲都沒有。
為避免再有古怪,判官看了瘋子一眼將其衣物搜走,宣布剛才不作數,重新開始。
對手也早換了把新兵刃,眼中一點火起,大吼一聲又朝那瘋子撲將而來!
此刻瘋子卻在這風中長發飄亂,赤著偉岸的上身,依舊神色淡然一動不動;那鬥士見對方依舊是原來模樣,衝到一半心倒有些虛了。
所以這力算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有所爆發,但後勁兒明顯差些;等這一把鐵劍再一次刺到對方結實寬廣的胸膛上時,隻是發生了彎折,連斷裂的跡象也未曾有。
那人見這架勢神色大變,迎著對麵那人淡然而不怒自威的雙目不知怎的,手更使不上力了,劍“當啷”一脫手,他連退幾步大叫道
“妖怪!妖怪!!”
場上場下頓時死寂一片,他們何曾見過這種架勢?
隻有判官再次跑來一臉怒意的打量著瘋子對著眾人一語驚人“青王大選要的是鬥士不是行山人!”
“行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