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正對著大門,鮑斯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他,他怎麼了?”江裡子驚慌失措。
“看起來像是癲癇發作。”邦彥情緒還算穩定。
“我們剛過來,就看見他這樣了。”高寧聲音顫抖。
“先扶到床上去!這邊!”江裡子說著,帶路前往位於一樓的客臥。
“不急,如果是癲癇發作的話,還是讓他先原地抽完再說。”森一按住正要上前幫忙的邦彥。
“哎呀我看不得這個!”高寧嫌棄又恐懼地喊著,轉過身去做出要嘔吐的樣子。
森一跑去廚房拿了根筷子塞進包斯特牙齒之間,好讓他避免咬到自己的舌頭。但從反應看來,他並沒有要咬舌頭的跡象,隻是單純的下半身抽搐。
“你們看見他的時候,他就這樣躺在這裡?”森一問邦彥。
“我是聽到了像是有什麼中午從樓梯滾落的聲音才過來的,我之前就在一樓的另一邊。”邦彥指了指與廚房相反的方向。
高寧忙接著解釋“我也是,隻不過我當時在二樓,一間書房裡,聽到聲音才過來的。”
鮑斯特逐漸平靜下來,但狀態仍讓人擔心。
“最好不要動他,我們叫急救,送他去醫院。”森一說著掏出電話。
“不,不用,”鮑斯特虛弱地擺擺手“沒那麼嚴重……扶我去床上躺一會兒吧。”
“你有沒有感到想嘔吐?”森一不放心地追問。
鮑斯特搖搖頭“完全沒有,隻是有點疼,頭有點暈,我沒事。”
幾個人齊心協力把鮑斯特扶到床上。
“怎麼那麼不小心,從樓梯摔下來了呢。”江裡子遞給鮑斯特一杯水,輕聲地不知是關心還是埋怨。
鮑斯特沒有回答,卻死死盯著江裡子的臉“你藏到哪裡去了?”
“我……”江裡子欲言又止。
“啊,她藏到院子裡花圃那邊了,有個小工具棚,我很早就找到她了!”森一緊忙幫著隱瞞兩人剛才位於活動室的事情。
鮑斯特轉頭怔怔望著虛空,皺著眉歎了口氣,心中像是有解不開的疑惑。
大家一起陪著呆了十幾分鐘,鮑斯特漸漸完全恢複正常,坐了起來,嘴裡依然絮絮叨叨“怎麼可能呢……不可能啊……”
“什麼不可能?”森一覺得他的狀態非常奇怪。
鮑斯特卻愣愣地回應“沒,沒什麼。”
高寧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我們各自休息吧。江裡子,你的房間在哪,被子什麼的都是乾淨清爽的吧?”
“嗯,都是現成的。”江裡子回答。
森一看了看掛鐘,時間已是十點一刻“那大家早點各自休息吧。鮑斯特,要不要我在這裡陪你?怕你狀況不穩定。”
鮑斯特連連搖頭“我自己可以,自己可以。”
看他的狀態確實還不錯,森一便沒有再堅持,並且自己主動選了個睡覺的地方“我看客廳那個沙發挺軟的,我就睡那吧。”
“嗯,隻要你不嫌棄,睡哪都可以。寧寧我們睡我的房間,在二樓,邦彥,你睡另外那個大臥室好嗎?”
“那是不是就是你爸爸生前睡的房間啊?我不想去誒。”邦彥麵露難色。
“啊這,沒什麼的吧,那是他生前住的房間啊,又不是說在那個房間去世的。”高寧眼神中透著“事兒真多”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