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沒有。”江寧搖著一雙小爪子說。
她臉上笑得輕鬆自然,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
尤其是不能在姆媽麵前說。
她隻能繼續半真半假跟姆媽講
“陸督軍住的客艙外麵,全都是站崗的衛兵。”
“我想得罪陸督軍也沒有機會。”
“姆媽,我得去忙中午的菜品了,晚一點再陪你聊天。”
說完。
江寧就往後廚溜。
她跟陸景侯的事能瞞多久是多久。
她巴不得能一直瞞著姆媽。
那年她差點被阿爸賣了,姆媽逼不得已,想出給她訂一樁婚事的法子,將她留住。
雖然她不一定非要跟未婚夫完婚。
未婚夫本人也沒有把這樁婚事當真。
但姆媽希望她能和未婚夫在一起,她未婚夫是一個很好的人。
奈何陸景侯的權勢太大。
陸城都跟了他姓。
而且,因為他當上了督軍,陸城一躍成為省城。
而而且,他不僅是陸城地區最高的軍事長官,他還是新政權第三軍的軍座,手掌十萬兵馬的大帥。
換而言之。
他抬手一指,十萬兵馬就會去前線乾仗。
他什麼也不做,就能占地為王。
他甚至可以讓新都也姓陸。
她被這樣一個男人盯上,姆媽要是曉得了,姆媽絕對不會引以為傲,隻會一夜愁白頭。
她之所以骨子裡是傳統的,都是從小受姆媽影響故。
她姆媽的骨子裡,比她還要傳統的多。
要不是江家當年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姆媽不會出來出生意。
姆媽也從來不盼著她為了利益或生存去攀高枝。
姆媽更不希望她被高枝看上,淪為玩物。
一旁的廚子遞來江寧要用的勺子,卻見江寧想事情想著走了神,遲遲沒有把勺子接過去。
“少東家,少東家??”廚子伸手在江寧眼前晃晃。
江寧這才打住思緒,專心準備菜品。
就這樣忙忙碌碌過去幾天。
江寧收到魏東來派人送來的洋酒,她訂購的乾貨也陸續送到。
又過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