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仙說完後,假借抹眼淚,向江寧投去示威的目光。
陸督軍好多年不在陸城,肯定不曉得宜新飯店是怎麼做起來的。
她把戲演足,就不信以她和兒子的名義,撈不到半個宜新飯店。
本也是她暗示兒子來宜新飯店要錢,故意整出點事,她才好在生辰宴這天來鬨。
她也不是一個人來。
她帶了她女兒,可她女兒拉不下麵子,躲在不遠處的角落裡,不肯跟她一起來飯店門口。
但她找了些人混在人群裡麵。
隻等時機成熟,就假裝打抱不平,幫她推波助瀾。
現在這會兒的時機就很好。
她哭的傷心欲絕說
“我隻求一個公道,得到我應有的尊重,怎麼就有這麼難呢?”
“我也不明白。”
“三小姐,你和夫人也是女人,何苦要為難我這個女人?”
“女人在這個世道生存,本就不容易。”
人群裡幾個大媽,接收到跟劉玉仙對好的暗號,就先後冒了出來,照套好的詞,憤憤不平地說
“太欺負人了!”
“哪個女人想做妾?還不都是生活所迫!”
“都是苦命人,還被嫡妻嫡女欺負成這樣。”
“江家嫡妻嫡女的良心被狗吃了!”
“自己生不出兒子,還不讓彆人有好日子過,我呸!”
“哪家閨閣女兒會天天出來拋頭露麵?”
“這句話反過來說,天天拋頭露麵又能乾淨到哪裡去?”
“對,對!自己臟,覺得彆人也臟!”
劉玉仙聽得痛快極了,她不過是給了這幾個大媽一人一塊大洋,就買了這幾人的嘴。
而江寧,冷眼看著幾人表演。
她格外平靜且冷靜,用來懟這幾人的話,已經到了她的嘴邊。
卻聽陸景侯意有所指地問劉玉仙,“你要本座給你做主,是不是得拿出點誠意來?”
劉玉仙馬上回答,“是,是是是,督軍長官您,想要什麼樣的誠意?”
“把死耗子吃了。”
“啊!?”
劉玉仙的臉上秒變土灰色。
“怎麼?不願意?”
“我,我……”
“你往本座的生辰宴扔死耗子,還要本座給你做主,不把死耗子吃了,本座真的很難看到你的誠意。”
“可是,可是……”
劉玉仙霍一下爬起來,指著江寧說“都是她要害我的兒子,我才一時氣憤,扔了死耗子,要吃也是她江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