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
江寧被迫由著喜娘給她換上鳳冠霞帔,她要是不肯,陸景侯就要親自給她換。
很快,鳳冠霞帔換好了。
喜娘連忙給陸景侯打開門,然後就退了出去。
陸景侯尤為滿意,從身後摟住江寧,說“結婚就應該喜慶些,穿著顧子瑞給你挑的那一身白,你也不嫌喪得慌。”
江寧嗬嗬兩聲。
關鍵詞不是婚妙白。
而是婚紗是顧子瑞挑的。
換成他給她穿一身白婚紗,他一定會說純潔無瑕,美不勝收。
“嫋嫋。”他轉過她的身子,“想不想知道我跟咱們姆媽說了什麼?”
江寧又生氣了。
不是咱們姆媽,是她的姆媽!!
可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迷魂湯,便沒有吱聲,聽陸景侯往下說。
他卻告訴她,“等我們圓房,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跟你講。”
“你!過分!!”
江寧推開陸景侯,瞪著快要噴火的眼睛,“我的新郎是顧子瑞,不是你!”
“彆這麼說,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聽。”
“但事實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外麵賓客收到的,也都是我和顧子瑞的結婚喜帖。”
“可他們全收了我的伴手禮。”
“……”
“嫋嫋,顧子瑞絕非你的良配,隻是你還沒有把他看透而已。”
“是不是良配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不,有關。”
“哪裡有關了?”
“這裡。”
陸景侯合著江寧的手,貼在他的胸口上,“和我的心有關,你讓它起了念想。”
江寧好似被燙到了,一下子抽回手,冷言冷語說
“你的心長在你自己的身上。”
“跟我八竿子打不著。”
“不要動不動就賴給我。”
“你也不要再說顧子瑞的壞話,挑撥我和顧子瑞之間的關係。”
“這麼做很下賤。”
陸景侯就很不舒服,把江寧往牆上咚,要了她的心都有了,說
“我見過很多想要隱藏自己的人。”
“魏贏川就是其中之一。”
“顧子瑞也是。”
“但顧子瑞道行太低。”
“在你麵前藏了頭,在我麵前露了尾。”
江寧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不想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