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還打聽了些陸家的事。
陸老爺子和老太太很恩愛,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陸景侯的爹是長子。
無奈老爺子走的早,沒過幾年,陸景侯的爹娘又出了意外,雙雙離世。
隨著時局的變化,一天比一天動蕩。
老太太就讓陸景侯將手裡的筆換成槍,忍痛給了陸景侯兩個選擇。
要麼拿著槍混出個名堂再回來,要麼滾出陸家再也不準回來。
後來,陸景侯手裡的槍越來越多,官越做越大。
陸家在當地就像一棵蒼天大樹,雷劈不倒,地動不搖,庇佑著無數人家的安寧。
老太太因此倍受尊敬,不管是在陸家,還在當地,都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但陸景侯到了老太太麵前,也就是個小猢猻。
江寧靜靜聽霍君華說,心裡越聽越明白,難怪陸景侯將她和他十年前的相遇,看得如此重要。
那是他人生的巨大轉折點。
“夫人,該休息了。”霍君華說,給江寧掖掖被角,夫人還有想知道的,改天再說,來日方長嘛。
她連軍座小時候尿褲子尿床的事都知道。
真要說起來,十天半月也說不完。
江寧還是睡不著,就躺著閉目養神,總得讓霍姐姐休息。
霍君華在一旁的小沙發上睡,手術刀就放在枕頭下麵。
這一晚就這麼過去。
江寧第二天好了些,老太太才免了陸景侯的罰跪。
可憐陸景侯膝蓋都跪青了,也隻有在吃飯的時候,同一張桌子旁坐著,才能見到江寧。
江寧一個眼神都不給陸景侯。
他說不想在床上把她弄哭,可是呢?結果呢?
這男人嘴裡的話信不得。
她也還沒有消氣,總想整整這男人,最好整這男人再跪幾天走,路都打顫。
這不。
機會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