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侯一個閃現閃到廚房外,貓在門框後麵探出半個腦袋子。
好家夥!
一湯勺熱油全潑到了地上,刺啦刺啦響。
這要是潑在他身上,潑到他屁股還好,大不了脫層層皮,要是潑著他前麵,他得斷子絕孫。
媳婦兒好狠啊!
她還拿著湯勺凶他,“有種你彆跑!”然後又舀了滿滿一湯勺熱油。
“彆,彆彆彆,嫋嫋,彆潑。”
他投降行嗎?
熱油潑到門框,往回一濺,會燙著她的。
江寧吼了一嗓子,“滾進來把地上的油擦乾淨!”
陸景侯討價還價,“你先把湯勺放下。”
“再跟我說那些渾話,日子甭過了!”
“好吧……”
他閉嘴,他當啞巴。
看見她倒回熱油,他才往廚房裡挪,拿了張抹布,一點點擦拭地上的油。
她抄起菜刀剁排骨,手起刀落,又快又狠又準,剁得排骨整齊劃一,全都一寸長,不帶半點偏差。
然後她就刷刷刷切黃瓜,切得片片均勻,薄如宣紙。
然然後,她耍著明晃晃的菜刀從她手背上一滾,噌一下紮在砧板上,入木三分,殺氣騰騰。
哎呀媽呀!
媳婦兒的刀功,了得!
媳婦兒剛才了一下又還忒帥,忒有氣勢。
他喜歡!
“陸景侯。”她鐺一聲彈在菜刀上,在菜刀震響的餘聲音,鋒芒畢露的對他說
“不想我哪天半夜三更在你身上秀刀功,你就給我老實點。”
“殺豬宰牛我不會,但是剔骨削肉,我刀下的骨頭架子,比你啃過還要乾淨。”
“你要是不相信,隨時拿你身上的肉來試。”
“我要是有一個字誇大,宜新飯店送你。”
陸景侯乾笑兩聲,“我信,我信,你快點把菜刀收起來,怪嚇人的。”
他真有點怕怕。
他媳婦兒就是個狠人。
但是!
忒對他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