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慢走。”
葛旗山笑臉相送,直到林白走上烏篷船,與錢痕一同遠去,他才慢慢收回目光,臉上笑容也漸漸凝固。
他回首看了一眼其他幾位真我門弟子,瞧見他們都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葛旗山目光後移,落在遠處那片廢墟亂石中,地上斑駁血跡散發著刺鼻的惡臭,地麵上刻錄好的傳送陣已經被他們毀掉。
“好險啊,聖子!”
“幸好在林白闖過禁海玄風沙之前,我們完成傳送陣,將玄冥飛鳥送走了。”
“否則此事一旦被林白知曉,以他與楚國和昭刑司的關係,我們又得沾染上麻煩了。”
這幾位真我門弟子驚魂未定來到葛旗山的身邊,低聲述說著剛才的驚魂一刻。
“所幸,一切都順利進行!”葛旗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歎了一聲:“都收拾一下,我們去雲霄峰吧。”
真我門弟子裝模作樣在周圍又搜尋少許時間,然後眾人同時飛天而起,消失在雲層之內。
等他們離開後,烏篷船從雲層內漸漸浮現出身影,林白和錢痕麵無表情地看著離去的真我門弟子。
“林兄,直覺告訴我,他們在此地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必然有其他的圖謀!”錢痕笑盈盈對林白說道。
“剛才林兄可曾發現什麼端倪了?”錢痕笑著問道。
林白微微一笑,與錢痕一同走下傳送陣,來到那片山脈亂石廢墟之間。
錢痕問道:“此地有什麼異常嗎?”
“錢兄請看。”林白大袖一揮,一股罡風席卷而過,將滿地亂石卷走,露出地麵。
地麵上依舊是滿目瘡痍,灰塵堆積有三尺之厚。
錢痕仔仔細細看了許久,說道:“這滿地塵埃,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林白輕笑著說道:“這是他們刻意將此地粉碎成渣的,因為他們在此地刻錄了一座法陣!”
錢痕問道:“法陣?什麼法陣?”
林白深吸口氣,搖頭到:“不知道,我隻感應到此地有一座法陣,但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法陣!”
他的確感覺到此地有一座法陣,在葛旗山散開禁海玄風沙後,林白的吞天道果很明顯感覺到此地有法陣存在的跡象。
這主要得利於“吞天道法!破禁”之術,此術能讓林白斬碎法陣禁製。
而且也讓林白對於法陣禁製的感應極其敏感,雖然當時葛旗山等人已經將法陣毀掉,但林白依舊感覺到此地有法陣存在的跡象。
錢痕說道:“那你要將這件事情稟告給楚帝嗎?”
林白攤了攤手,說道:“那就要看楚帝連不聯係我了,畢竟我們在南天獵苑內,是無法主動聯係楚帝的。”
錢痕輕笑道:“林兄,你這話說的……我們在南天獵苑內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楚帝看在眼中,聽在耳中。”
“估計此刻楚帝陛下正在聽我們的對話呢。”
錢痕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四十五度,看向雲霄之上,仿佛能感應到那一座龐大的法陣。
正如錢痕所說,他們在南天獵苑內的一舉一動,都被楚帝清楚知曉。
錢痕話語剛落,林白耳旁便傳來楚帝威嚴的聲音:“狼侯,你有什麼發現?”
林白精神一振,神情恭敬的說道:“回稟陛下,在此地的武者乃是楚國二十七宗真我門的弟子,為首之人是真我門的聖子葛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