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連續四天的正餐都是南瓜味的血包,嘴裡都快淡出鳥來,桌上隻有那種特供給大人們的“紫包菜”。
蘇澤總結這種“紫包菜”似乎可以清火,畢竟吃完兩小時他就拉肚子,於是和阿左每天都要拿上一包尋求腸道的刺激。
旁人寧可餓著也不肯吃的南瓜包,隻有蘇澤和阿左秉持著華國人不浪費糧食的優良傳統,喝完南瓜包,再捏著鼻子仰頭灌“紫包菜”。
“紫包菜”雖然有營養,家裡還是怕孩子們真喝出個好歹。
便在第五天安排上了烤腸味的血包,蘇澤和阿左就像掉進瓜子堆的倉鼠,興奮地原地打轉,身上的口袋塞的滿滿當當,還表示得去院子裡尋個環境優美的地方細細品嘗。
後院的祖墳地是全家最安靜的地方,兩人直奔墳場。
正擠在石碑邊品嘗難得的美食,蘇澤眼尖看見李固倫拿著書從走廊經過,便出聲叫住他,興奮地提醒今天的正餐是烤腸味。
李固倫先是表示感謝,表示自己不太餓,他剛拿到了兩本新書,正打算回書房,沒想到在這裡碰見兩個孩子。
蘇澤倒是大方,掏出口袋裝的血包遞了出去。
“不吃飯怎麼行,你看你長得多瘦,再看阿左,他吃得多,身體多強壯。”
阿左配合地抬起小臂展示,以彰顯自己的力量。
李固倫看著他們,微微一怔,下一秒便勾起嘴角,露出清淺地笑容,“多謝你們兩個小家夥了。”
這一和諧的畫麵,落在遠處一個男人的眼裡,懷特站在路中眼神幽幽地望著那個令他懷戀的人。
對方和過去差彆還挺大,臉上多了一副厚底眼鏡,擋住那張秀氣的臉,看起來像個書呆子。
身形也消瘦了不少,過去的白是常年避居屋內的白,如今倒像是營養不良的青白色,怎麼會這般瘦弱?
一個夜爵這麼多年,身形居然沒有任何改變,李固倫究竟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沒有長大?他的家人呢?
這幾天總是見到他一個人獨來獨往,取書便回住處,不曾涉足其他地方。
懷特看的入神,倒也察覺有一股打量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偏頭看去,是lee家那個混世魔王路德維希,他身邊還站著他那位很有禮貌地兄長。
偷看被抓包,懷特也並不慌張,他現在隻想搞清李固倫經曆過什麼,為何這麼多年沒有一絲變化。
本率先打招呼,見對方似乎對庭院裡的人感興趣,便以他們為話題活絡氣氛“懷特叔叔,那是我家的小叔叔和家中兩個幼崽。”
“我知道,我們是校友。”
本和李清濯俱是一驚,他們從未聽小叔叔說過此事,小叔叔曾在大不列顛留學,可他的學業因為婚姻導致並未完成。
“您在德國上的私立?”
“伊頓公學。”
本十分詫異,語氣難得地驚訝“小叔叔並未和家中提及同學之中有同類。”
懷特嗯了一聲,並未解釋為何,反問道“你叔叔他怎麼沒有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