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周的陌生期,蘇澤便熟悉了這裡的生活,本就有許多人認識他,有些態度友好的甚至主動與他打招呼。
也許是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他和阿左上手順利,也漸漸摸清自己現在處境。
這種豪門大宅,有人歡迎他們,自然就有甩臉色。
據說那是彆的少爺、小姐名下的幼崽,幾乎都是外籍以及本地收納的幼崽,特彆近些年才收入李家的普遍年幼,雖然麵上不敢表現,背地卻看不起他和阿左這兩個來自國內的家夥。
大人不在的時候,某些人嫉妒的嘴臉令阿左歎為觀止,那些陰陽怪氣,蘇澤看的一清二楚。
李清濯身份較高,他身為李清濯的幼崽,被人嫉妒,倒也正常。所以他和阿左從不和那群喜歡嫉妒的家夥打招呼。
麗莎想著他們一家要離開李家兩個月,便特意將蘇澤和阿左拉到房裡,開了一個小會。
“這次送崔特去澳洲上學,以後要將他留在那裡,他爸爸去安排,我和他爺爺跟去看看。
你們倆待在家裡,餓了就找餐廳要食物,平日好好上課,特彆小澤,不然德叔會念叨,如果有人欺負你們,就去找李清濯。”
“知道啦。”
李崔特是李庭筠的兒子,阿左來了一個星期,都沒見過這位小主人,不過上學是好事,能學知識,李庭筠溫和有禮,小主人應該和主人差不多的品性才是。
當麗莎全家送李崔特去澳洲那天,卻令阿左傻了眼,他心中小主人那光大偉正的形象徹底塌房。
上一個被家裡送走的是愛麗絲,至此一去無回,李崔特不傻,奶奶讓他去澳洲上學就是變相流放,死咬留下,哪裡都不去。
李家是什麼條件,外麵能和李家內部比?
在李家他好歹是位爺,除了族中高層,沒那個敢隨意招惹他,但出去,境況就不一樣了,會被直接邊緣化,邊緣化的李家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更何況現在已經有傳聞,李家擁有王族血脈,家族也暗中組織人分批測試,雖然測試結果都很一般,但上頭還是不允許他們傳揚出任何消息。
李崔特不僅不肯離開,鬨的還挺凶,在大廳和李庭筠當眾吵了起來,埋怨他不疼愛母親、不疼愛自己,卻偏心一個低階的幼崽。
那痛心疾首的模樣,令李庭筠不禁露出冷笑。
這裝模作樣的伎倆,李庭筠再熟悉不過,過去李崔特鬨一鬨,麗莎會縱容,礙於身份家裡會為他收尾,但現在連母親都看穿了他那紈絝不堪的本質,不會再有人縱著他。
阿左複生這十年,是自己給他最後的時限,可惜這家夥一如既往的陰毒又廢物。
李庭筠有過猶豫,考慮要不要和母親說實話,可麗莎太想他能有個孩子。
說來可笑,他第一任妻子給自己戴綠帽,被發現還死不承認,兩人沒有孩子直接離婚,和第二任壓根就沒有親熱,但她堂而皇之生出李崔特,無非是拿捏著自己不敢和家裡說實話。
當年如果醜事被曝光,lee家和薩特家族的關係會瞬間破裂,土崩瓦解,他不想外人因為他的婚姻嘲笑他的父母和家族,所以選擇了獨自隱忍。
他自認從未對不起薩特家的聯姻妻子,可惜對方卻狠狠打他的臉,打了lee家的臉,他怎麼能不討厭這對母子,即使現在看見李崔特的嘴,都會生理性厭惡。
現在雙方已經離婚,lee家也不再與薩特家往來,他終於快解脫了。
李崔特遺傳自他親生父親的劣根性難以祛除,即便使用各種教育方法,可在瑪麗·薩特的溺愛下,依舊長成這樣的紈絝。
李庭筠不再考慮步入婚姻,可孩子畢竟養了這麼多年,隻要“處理”好李崔特的去處,父母也許不會太過難受。
“你這個懦夫!那對不起我母親!你這三心二意的畜生!”
麗莎大聲嗬斥,李崔特紅著眼,無所顧忌拚命咒罵。
他以為這一次會和過去無數次那樣,讓家裡退讓,但他預估錯自己如今的地位。
這個一向溫和有禮的父親,突然揪住他的衣領,粗魯的將人拽起,往他腹部猛踹兩腳,接著掐住後頸強行拖出去。
“不去澳洲,你就給我滾出李家!我沒耐心說第二遍!”
李庭筠將人抓出彆墅塞進小車,麗莎和阿左揮了揮手,再次囑咐一番便跟著出去。
待一家人上車離開,圍觀的吃瓜群眾蘇某人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