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張華被陳方浩的話語怔住了。
他之前聽過馮鮮兒講述謝開朗被廢材陷害的故事,加上她今天一直稱呼陳方浩為廢材,於是他也認為陳方浩沒什麼威脅。此刻,他的心中卻閃過一絲不安。
"華兄是吧。"
陳方浩笑容可掬,似乎並未把張華的威脅放在眼裡"我們以前並無恩怨,現在也沒有,我也不想陷害你。隻是好意提醒,這裡是何方神聖之地?"
張華被他問得一愣,不自覺回答"這是青羅幻境球場。"
陳方浩的笑容依舊如月光般神秘“我再問你,此地可是綠蘿競技場的隱蔽之處?”
張華恍然大悟,看向陳方浩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因為這家夥絕非那些魯莽的街頭混混可比。
“你……”張華猶豫了,突然發現自己對如何應對陳方浩一籌莫展。
馮鮮兒雙手交叉於胸前,心中湧起一陣奇異的悸動,仿佛自己正陷入一場無法理解的奇異境地。
陳方浩翻了個充滿嘲諷的白眼。
陳方浩“……”你得換個台詞,親愛的。
武宏無視他的調侃,連忙向陳方浩道歉“陳大人,是屬下監管不力,您可有恙?”
武宏怒火中燒。
她所謂的證據,便是寧沛沛在寧家對陳方浩施展各種辱罵的影像,而那顯然是很久以前的記錄,居然保存至今未刪。若非陳方浩確信馮鮮兒是個金錢至上的女子,他幾乎會懷疑馮鮮兒暗中傾心於自己。
但這並不重要,關鍵在於,長久以來積壓的憤怒終於找到了宣泄口“陳方浩,若是你,此刻就會向華哥下跪認錯。人,要學會屈服。”
啊!正是如此!
張華如夢初醒,迅速轉向“陳大人,我錯了!請您懲罰我,責備我,我真的知錯了。”
“該死!閉嘴!”
其實張華早已這麼想,隻是馮鮮兒替他說出了口。
目睹這一切的馮鮮兒心頭一緊,匆忙插話“華哥,彆聽陳方浩胡言亂語!我以我的榮譽擔保他是個無用之人!如你不信,我便展示證據給你看。”
不!
不能再讓災難重現!馮鮮兒在心中大聲呼喚。
該死,短短片刻竟釀成如此大禍!
他快被嚇破膽了!
他對馮鮮兒口中所謂的證據充滿了好奇。
馮鮮兒說到一半,突然露出懊惱的神情“哎呀!我怎會忘記!你這個毫無價值的廢物,怎麼可能掌握人類的技藝呢?”
“表兄,你定是誤會了。”她模仿張華對武宏的語氣“陳方浩我是了解的,他不過是個鐵石心腸的廢物,半點實力都不具備——”
“陳大人乃董事長的貴賓,綠蘿的尊貴訪客!”武宏高聲咆哮,生怕這對莫名其妙的男女再次說出什麼驚人之言,將他也牽扯進去。
緊接著,第三記耳光揮出。
馮鮮兒裝作視而不見,指著陳方浩“華哥,他絕對是個廢物!肯定是混進來搗亂的!沒錯,就是混進來的!”
一個張華已是難以應付,現在馮鮮兒又站了出來。
於是張華毫不客氣,不僅抓住了陳方浩的衣領,還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小匕首在他下巴上來回磨礪“小子,膽量不小啊,竟敢糊弄你的華哥。”
話音未落,他便準備朝陳方浩的麵頰劃去
在這還不夠,她甚至向前,輕輕拍打在陳方浩的臉頰上,低語道“我告訴你,華哥毀滅你如同拂去一隻塵埃中的螻蟻,最好認清你所處的境地!你那是什麼眼神!信不信我抽取你的靈魂之瞳?”
馮雪鳶很快滿足了他的好奇幻想。
“你這愚蠢的家夥,立刻住手!”
武鴻麵色痛苦,仿佛看著一塊頑鐵“你的懇求對我毫無意義!”
張華仍困惑不解,誤以為武鴻受了陳方浩的欺騙,急忙澄清“表哥,這家夥隻是個無用之人,你——”
這家夥竟然是藍鷹集團總裁的座上賓?
這是何等的謊言?
他無視了倚仗權勢的馮雪鳶,真誠地對張華說“看在你被迷惑的份上,你現在放開我,我可以當作一切從未發生。”
陳方浩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張華一不小心劃破他的麵容。
張華滿麵茫然,被打得不知所措“表哥,你為何要打我?”
武鴻委屈至極“表哥,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就算是死,你也該給我個明白吧?”
他絕不相信武鴻會因為懼怕陳方浩而如此對待他。
一切都完了!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武鴻甚至用力踢中張華的膝蓋“給我下跪!”
見張華依舊不領情,武鴻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洗滌他的思緒“閉嘴!你還在乎我是你哥哥嗎?愚蠢的家夥,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觸犯陳先生!”
並非隻有陳方浩一人對此持有相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