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爾岱一愣,困惑地望著他"小陳,你怎麼了?"
傅爾岱皺緊眉頭,努力回憶,卻仍一片空白。
"嗯?"陳方浩滿心驚奇"真的嗎?"
"還可以吧。"陳方浩舔了舔嘴唇,目光始終未離那個四級煉藥熔爐"它的總體價值不高,但對我而言有些用處。"
傅爾岱應了一聲,但顯然仍未能想起詳情。
但這筆超過兩百萬的宣傳費用對陳方浩而言並非易事。
錢恪的求饒聲很快消失在風中。
牡丹廳如同九號彆苑的主殿,依然位於一樓,二樓則是主人休憩之處。
陳方浩指向角落裡一件不起眼的黑色物品,形狀類似薰香爐,詢問道"這是什麼?"
牡丹廳內,博古架上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古董寶物。
陳方浩欣喜若狂,對傅爾岱不再客套"那就多謝傅少爺了。"
兩人推杯換盞,時光無聲流逝數個小時。
"衛粟,把這些也處理掉。"傅爾岱麵色凝重地說。
嘶!
陳方浩悄悄倒吸一口冷氣,愈發覺得傅爾岱身上籠罩著神秘的迷霧。
傅爾岱點點頭,用微型錘子小心敲開封泥,陳方浩瞬間被醉人的酒香包圍。
陳方浩雖已微醺,但仍記得回家的承諾,儘管傅爾岱再三挽留,他仍堅定地起身告彆。
能省下這筆錢,他怎能不欣喜?
"傅大哥,再來一杯,我敬你。"
似乎不是錯覺,陳方浩感覺衛粟在聽到"狀元紅"三字時露出了驚訝之色。
"哎呀——"傅爾岱拉著陳方浩坐下"叫我傅少爺太生疏了,看你年紀比我小,我就占點便宜,以後你叫我傅大哥,怎麼樣?"
傅爾岱假裝生氣"我像是言而無信之人嗎?"
陳方浩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在舔嘴唇,這一切都逃不過傅爾岱的眼睛。
傅爾岱更加開心,指著新端上來的狀元紅酒,向陳方浩挑了挑眉毛"小陳,猜猜看,這酒有什麼獨特之處?"
"還有,這屋裡其他的東西也都處理掉,我看它們不吉利。"傅爾岱再次說道
陳方浩微微一笑,未加阻攔,他早已憑借神秘的靈識洞察一切,那博古架上的確非真品,即便作為奇異的藝術品也能換取重金,然而以弗雷德裡克的財富而言,這些顯然微不足道。
“陳兄弟,此番真是多虧你了,否則我恐怕還將長期蒙蔽於假象之中!感激之情,儘在杯中物了。”
衛粟豈非也是如此……?
陳方浩權衡著,單手提攜兩人並不現實,但他身為修煉靈力者,自有一番考量。
話畢,他一飲而儘。
無奈,他隻得苦笑“還望弗雷德裡克兄指點迷津。”
弗雷德裡克拉著陳方浩“陳兄弟,來來來,隨我去牡丹雅堂一敘。”
陳方浩心中一凜“尊祖……這麼說來,這佳釀至少已有七十年之齡了?”
此酒有何獨特之處?
衛粟已著手安排人處理屋內的擺設,此刻吩咐一聲,立刻有三四個仆役前來搬移博古架上的物品。
“少爺,都已安排妥當。”
“美酒,果真是佳釀啊!”他抑製不住地稱讚。
儘管略有破損,但無妨,隻需靈力修複即可。
“哈哈哈……”弗雷德裡克滿臉得意“果然猜不出!這狀元紅共計百壇,乃家祖降生之年所封存,如今存世不足三十壇,尋常人無緣得嘗其味。”
弗雷德裡克將壇中美酒倒入分酒器,先為陳方浩斟滿一杯,隨後將自己的杯盞也注滿。
還是衛粟提醒道“少爺,這是賈大師作為饋贈附贈於您的。”
並非弗雷德裡克吝嗇,實則他手中僅餘三壇,另兩壇需預留至三日後,為妻子的生辰慶典。
離開九號彆院,陳方浩將酒與煉丹爐放入車後備箱,掏出手機打算叫輛靈力駕馭的車。
然而打開通話界麵後,他頓住了,沒有靈駕司機的聯係方式。
思索片刻,陳方浩決定撥打莫嵐的號碼,畢竟她是助手。
陳方浩倚在車門等待莫嵐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他側方響起
“嘿,這不是陳方浩嗎,又來此地施展詭計了?”
誰?
誰在說話?
陳方浩醉態朦朧地望去,卻無法辨識來者何人。
說話之人向前邁步,靠近了陳方浩一些。
“哦,原來是魏光啊,嗝……”
魏光立刻掩住口鼻“天哪,陳方浩,你這是灌了多少仙靈之液,有什麼心事非要借酒消愁,說出來讓我們樂一樂。”
愚蠢。
陳方浩沒理魏光,他此刻極為不適,甚至有嘔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