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情況遠沒有兩個鳥知府說的那般嚴重。
運去澎湖的兩萬多人,許多都是流民。
漁民是為了賺錢而不是搞慈善搞公益,隻要願意走就拉來,哪管你是不是災民。
也無所謂,這同朱常瀛的目的並不衝突,瀛州要的是人!
但不論怎樣,廉價的勞動力減少,無疑碰觸了士紳的脆弱神經。
人可以死,但走就不行。
還好朱常瀛是皇帝的兒子,這事要是彆人來乾,早一頂通倭的帽子扣上了。
卸磨殺驢?哪有那麼容易!
趕走兩位知府之後,朱常瀛把幾個主事聚在一起盤賬,就發現各類糧食加起來還有兩萬兩千石。折騰了這許多天,廈門島營寨也才消耗不到三千石糧食。
當然,這是因為壓力都被轉移至澎湖,廈門營寨更類似於一家客運中轉站。
怎麼辦?糧食既然運來萬萬沒有運回去的道理。
朱常瀛決定再搞一錘子,好叫這幫鳥士紳知道知道大明親王的厲害。話說江浙南直隸竟然沒有藩王府邸,老祖宗真是失策,以至於令這幫戳鳥狂妄到忘記了誰才是這天下的掌控者!
老樹下,朱常瀛將曹化淳以及幾位執事聚在一起。
“曹如,說一說咱家在漳州府有幾個鋪麵。”
曹化淳張口答道,“共11家,府城3家,月港4家,海澄、龍溪各2家,其他州縣則沒有。”
“那好,撥出6千石米給你,精米糙米各半,土豆、番薯各3千石,拿過去賣!”
“可是殿下啊,咱家的店都不是米鋪。”
“不是米鋪就不能賣米了?就賣,打著咱家的大旗去賣,孤看誰敢管?有搗亂的就給我打!”
“好,奴婢一定把這門差事辦好。”
曹化淳想了想,問道,“那米價怎的定,如今漳州府精米11兩每石、糙米6錢、土豆、番薯也是6錢。”
米價翻了一倍,而精米更是翻了一倍半!
“低市價1錢!招牌寫大點,找城裡的小乞丐沿街吆喝,廣傳!”
“奴婢記著了。”
“泉州府也要準備著,等占城、安南的糧來,也要賣!”
1石米,150斤,1萬2千石砸下去,足以在漳州府濺起一滴水花,既賺了錢還買了名,還能氣壞一批鳥人,很值!
曹化淳心領神會,帶著一隊人馬出去分撥船隻,調派米糧。
轉回頭,朱常瀛把廈門、金門兩位駐防把總爺叫到麵前。
就怎麼說呢,雖說是生意,但兩個家夥還蠻聽話的。
木柴堆積如山,一個月也用不完,艾草也積攢了兩垛,每日還有雞鴨鵝鮮魚供應。市價買賣,朱常瀛一分孝敬也沒要他們的。
這簡直了,兩位把總爺巴不得這位拿銀子不當錢的大爺常住下來。
一座營寨,拉動了兩島gdp。
“孤再有幾日就走了,這些日子爾等的辛苦孤都記著。臨彆之前,再為孤做一件事,你們可願意?”
兩位把總爺跪地叩頭,“請殿下吩咐!”
“好,痛快!”
朱常瀛笑著說道。
“孤知道規矩,自也不會去為難你們。隻一件事,孤看這島上都是軍戶,餘丁也蠻多,有沒有願意追隨孤去南洋征戰的?若有,這幾日就來報名。
說清楚,一旦走了就要定居海外。北呂宋有城五座,去了軍餉如常,還會分田分宅。
田,每人五十畝,怎麼開墾是你們自己的事,孤隻告訴你們,那邊有奴隸可以買賣。
嗯,如果還沒有婆娘的,那邊的土著雖然醜了點,但也是女人。
這個差事,你們能辦好麼?”
“能!”
兩位把總爺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這又是美差,幾日間同瀛州軍交往,許多事他們早打聽清楚了,有關軍餉、有關田地、有關軍規,其他不說,不受文官指使不欠餉就足以吸引這些丘八的眼球。
即便朱常瀛不開口,很有一些人已經拿定主意要走的,如今瀛王金口,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很好!不隻是金夏,還有周邊幾個衛所也要把消息傳到。具體征兵標準,你們去問張二虎,由他來負責。”
“殿下請放心,卑職一定將差事辦的漂亮!”
朱常瀛點點頭,“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