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39年正月初七。
屏東城新年氣氛正濃,禦道上車水馬龍,人群輻輳,兩側樓宇掛起各式花燈,酒樓炊煙晝夜難停,勾欄瓦弄夜夜笙歌,真個是熱鬨非凡,氣象萬千。
瀛州中樞所在,高官雲集,商賈眾多,從各地趕來拜賀探親之人不要太多,因此成就了這份繁華。
瀛王府裝扮的更加美輪美奐,皚皚半山腰,如同天上樓宇。
偉大的瀛王殿下忙碌並快樂著,初一至十五,行程滿滿。
祭拜曆代先祖祭祀四方諸神接受百官朝賀,這是身為大明瀛王的本職工作。慶典宴飲必不可少,男人有男人的聚會,女人有女人的party,王府的流水席就從未斷絕過,吃完喝完,臨走還要派發利是。
而正月初七這一天,朱常瀛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第五個女人,阮氏萬玉。
女人姿色中上,身材玲瓏,隻是個頭令朱常瀛微微不滿,與他先前的幾個高挑女人完全不能相比。
心底裡,朱常瀛對這種蘿莉型的妹子無感,但政治婚姻麼,長相身材也不是很重要。
拜過正妃沈氏,見過夫人程氏,不具名女人艾瑪,阮氏萬玉被送入洞房,等待新夫。
畢竟是名義上的郡主,而且是皇帝賜婚,儀製是按著側妃之禮來辦的,很是隆重。好吧,側妃也是妾,是沒資格同新夫拜天地的,所以直到現在她也沒能見到將要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個什麼模樣。想到這些,阮氏萬玉不由心底裡一陣陣煩躁。
裴傑呢?好想把腳丫子塞進他嘴裡啊!
宴會散場,朱常瀛溜溜達達踏進浴室,水溫恰好,正和去去酒氣。
劉時敏在身旁伺候著,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揮退侍從,偌大的浴室隻留下主仆二人。
朱常瀛就覺奇怪,“有機密事?”
劉時敏點點頭,為難道,“事關側妃,陶春不敢當麵向殿下說明,隻好委托奴婢轉述。”
一個16歲的小丫頭能有什麼事?等等,朱常瀛的腦子有點飄,這尼瑪不會吧?也不對啊,有老嬤嬤驗明正身的,也不可能啊。
“有什麼你就說。”
“是!”劉時敏咽了一口唾液,躊躇道,“她是這麼一回事這個”
“你好好說話!”
“陶春發現側妃與一內侍有不軌之舉。”
太監?朱常瀛暴躁的心緒忽的好像平複下來,雖然仍舊不爽,但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此刻,朱常瀛深刻理解為何宮裡不能沒有太監了,原來能給予皇帝阿q式的自我安慰。
沉默片刻,朱常瀛問道,“陶春是如何發現的?”
“起初,陶春隻覺那個叫裴傑的小內侍有些不尋常,年齡不大但陪嫁人等卻都懼怕他,這與常理不合,於是便威逼利誘幾名女使仔細查問。”
劉時敏偷眼看了下朱常瀛,聲音越發的輕微,“這個裴傑大約四年前受宮入阮氏府邸,侍奉側妃生母,漸與側妃熟絡,後側妃生母病死,這些奴才便一並歸至側妃名下。因這裴傑麵皮白淨,男生女相,又慣會逢迎,甚得側妃歡心。私下裡,兩人常常常常做些磨皮蹭癢勾當”
“對食?”
“這個大體如此。”
我尼瑪啊,朱常瀛一陣頭大,就萬萬沒有想到,一個16歲的少女夜生活竟如此豐富。回想當年好吧,自己也是早戀的排頭兵,沒少了磨皮蹭癢,那是一段懵懂而又美好的時光。
惱火麼?一點點,但轉瞬也就沒了,說起來,自己好像才是第三者?進而又好奇起來,阮氏是生性放蕩耐不住寂寞呢,還是同一個沒槍的太監動了真情?就很有點看島國藝術片的即視感。
“殿下?殿下?”
“哦,我知道了。”
劉時敏有些忐忑,硬著頭皮問道,“那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嚴密監視裴傑,陪嫁的幾個頭頭也要監視起來,有何異動及時報我,暫時麼不要有其他動作。”
洗漱罷,朱老七推開房門,就見暖帳上坐著的嬌小女人,紅燭映綠裳,環佩顫顫,彆樣風情。
反手關上房門,朱常瀛一步一步來到阮氏近前。
阮氏早就坐麻了,僵硬的起身施禮,柔聲細語,“臣妾拜見大明瀛王殿下。”
語調有點怪異生疏,但能聽得懂。
朱常瀛雙手將阮氏扶起,低頭仔細打量新婦。
阮氏心如鹿撞,想抬頭看一看新夫卻在猶豫,男人太高大太強壯了,嬌小的新婦隻能看到男人的胸脯而看不到臉頰。男人俯身,一股股熱浪襲來,女人感覺氣悶,難以呼吸,耳垂在燃燒。
男人手指輕挑新婦下巴,女人麵頰上仰,四目對視。
朱常瀛嘴角微微翹起,女人眼角眉梢浸著媚色,眼波流轉,以他的經驗,這是雌性準備好xxoo的前兆。好吧,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且不管他,朱常瀛拉女人對坐,示意女人吃些點心酒水。
阮氏確實餓的厲害,見男人雖然長相威嚴,但言語隨和,也便當真動起了筷子,小雞啄米般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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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間或問幾句,女人或麵帶不解或回答艱難,言語不通,雞同鴨講,真正的盲婚啞嫁。
等女人吃罷洗漱,朱常瀛起身,嘴角微微翹起,雙手平攤,示意女人為自己寬衣解帶。
阮氏神色懵懂片刻,忽的想起嬤嬤的教導,開始手忙腳亂的為男人寬衣。
脫,一直脫,女人心底裡帶著羞怯同期待,終見到,原來長這個樣子,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看女人手足無措,朱常瀛不禁來了興致,眼眸一錯不錯的盯著女人,似乎是在命令。女人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脫,一直脫。
男人好整以暇,女人臉頰赤紅如煙雲,心跳如擂鼓,呼吸逐漸深邃。不自主間的一瞥,阮氏萬玉隻感覺天旋地轉,身體如酥似電。
要死了,要死了,這麼大,真的可以麼?
精致的美食往往需要恰如其分的火候同佐料。眼見烈火燎原,朱常瀛輕舒雙臂,抱起女人。
紅燭軟塌鴛鴦枕,翻雲覆雨嚶嚶啼。
房內滿園春色,房外卻是另一番景象,一黑影蜷縮在窗沿下,時而東張西望,時而臨窗傾聽,俊俏的小臉上血管猙獰,緊握的拳頭似乎要毀滅一切。
然而他不知道的,距他十幾米外的一座假山裡,正有兩支弩箭死死的鎖定著他。
劉時敏冷眼觀看,不由心中暗暗發寒,若不是陶春觀察入微,讓這樣一個家夥混入王府,後果不敢想象。
雞鳴時刻,朱常瀛悄悄爬下床,示意女使更衣洗漱。
這女人很不錯,雖是初夜卻勝似老鳥,親身驗證,這就是個情竇初開,想肉體之歡想瘋了的小娘。飽暖思淫欲,男女都一樣。
朱常瀛出得房門,王府老嬤嬤便三步並作兩步進入臥房,也不管熟睡的小娘,掀開薄毯搶過貞潔帕子,眼見上麵浸著斑駁血跡,老嬤嬤滿意點頭,仿佛在欣賞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