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陳夏!
來南京,孔府的姿態給的很足,首先他們並不是一定打算非得要爭個死去活來的,因為這是兩敗俱傷的舉動,不值得,除非到逼不得已的時候,不然有一點回旋的餘地都得爭取一下。
這就像拍賣競價,本來一百萬的東西就因為爭鋒,到最後硬是給炒到十倍以上的價格了,那這就是兩虎相爭其實都傷了,誰也不是贏家。
所以,孔府決定先給個甜棗試試,跟仲景府邸采取聯姻的手法,孔府嫁過去一個,或者仲景府邸嫁過來一個,以此來換取唐家的孩子入孔府門庭,那兩家成為了親家那就算一家人了這件事不就好商量了麼?
也不用爭來爭去的了,況且,孔府也自認為雖然都是聖人之後,但孔聖人的名頭是要比張仲景響很多,說白了我們等於是下嫁而你們是高攀,你把孩子讓給我來換取你跟我們聯姻,這個買賣應該不虧吧!
張懷清明顯楞了一下,甚至在瞬間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遲疑,不得不說,孔德菁的這番話還是很能打動人心的。
但也僅僅隻是片刻,張懷清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仲景府邸的子弟,無人能高攀得起孔府門人啊”
張懷清如此說,向缺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要是答應了,那其實就間接證明證明仲景府邸不如孔府,怕了孔府,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憑什麼我自認比你矮了半截?
“唰”孔德菁臉色一僵,微微有點發白,然後她轉頭看了一眼向缺,剛要開口說話。
頓時,向boss嬌軀一震,咬了咬牙,稍微掙紮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我有人了······名分我肯定給不了你,或者,你能甘願當個小三?”
“唰”孔德菁隨即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甩手就潑在了向缺臉上“王八蛋,想什麼呢”
向缺抹了把臉上的水,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要聯姻的麼,看我,我還以為你想從我這下手呢”
“我找頭豬也不會找你的,不要臉到你這種境界,也真是夠了”孔德菁憤憤的站了起來,留下一陣香風扭頭就走。
向缺捋了捋頭發上的水珠,淡淡的說道“張老爺子,我還真怕你剛才一激動,就給答應了呢”
“我怕死了會被祖宗戳著脊梁骨罵我,我還哪有顏麵去見列祖列宗了”張懷清靠在椅子上,有點惆悵的說道“孔府能給許下這個籌碼,可見他們已經作死了是要勢在必得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孔府遲暮夕陽了,再不尋求點辦法,孔聖人留下的餘威遲早會被他們給耗的乾乾淨淨的,那他們才真是無顏去見孔聖人了”向缺撇了撇嘴“不想著從自身來找原因,想走點捷徑,這哪來的那麼多好事啊”
富不過三代那是因為有了敗家子不懂得守住老一輩人打下的江山,孔府可能達不到這種程度,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孔府子弟一部分不思進取一部分他們自己作死,那長久下來再過多少代孔聖人積累下的聖人之名遲早會被他們給耗費的一乾二淨,所以他們急巴巴的想著另辟奇徑來彌補回這個損失。
曹清道轉世的是個好時候啊,給予了孔府一片曙光,讓他們看到了未來,這就跟雪中送炭差不多了。
滿月宴,逐漸進入尾聲,賓客漸漸撤離,沈佳抱著孩子走了一圈也見的差不多了,就朝後麵走了過去。
孔德儒看著母子消失的背影,跟孔大先生說道“大執事,我們跟上去吧?”
“再等等,那邊的人還沒動呢”孔大先生瞄了一眼張懷清和向缺,有點敵不動我也不動的意思。
酒店下方,唐新和的車子開到了門口,沈佳和他抱著孩子一同坐了進去,然後回往紫金山莊,唐新和的車子剛開出去,角落裡一輛奔馳房車隨後跟上,就差了兩個車位不遠不近的綴著。
向缺和張懷清這時也同時起身離開酒店,在路過孔府那兩桌的時候,孔大先生忽然起身抱拳說道“張老,滿走一步”
張懷清站住腳,側身笑道“你好,孔大先生”
“這事······確實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了?”孔大先生皺眉問了一句。
張懷清背著手,低聲說道“孔大先生,到這個時候你我都應該清楚這件事意義事關重大,不能因為你們孔府要吃飽那我們仲景府邸就得餓著肚子,對吧?”
孔大先生接著說道“我們給出的條件,似乎並不低吧?做人不能太貪了,小心最後一口都沒吃到”
“再高,也高不到我們所求的啊”張懷清歎了口氣。
“那你們就那麼確定,最後自己能得手?彆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孔大先生此時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心,他也知道自己再苦口婆心的勸解下去基本也不管用了。
“唰”張懷清眯了眯眼,擲地有聲的說道“行,那就試試看吧”
人活一輩子,過百年,張懷清從陪孫先生上美國遊說抗日起,到最後他回到南京給孫中山守陵,什麼風浪沒有見過?
孔大先生在這根本就不夠看,你要說孔府當代族長來,他興許還能給三分麵子。
兩人朝著酒店外麵走去,孔德儒在他身後忽然開口說道“向缺,你殺我孔府子弟的事······”
向缺直接回頭,手指著他說道“彆亂說話,光天化日之下你這麼說我容易告你汙蔑,你說我殺了人證據呢?”
向缺和張懷清掉頭離去,孔德儒“咣”的一拳敲在了桌子上“小人得誌,我看你一會拿什麼囂張”
孔德菁更是咬的小牙嘎吱直響,如果對仲景府邸是敵視的態度,那他們孔府對向缺已經是恨不得要挫骨揚灰了,這人太遭恨了,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哪會這麼波折?
可惜,孔府的人始終好像都忘了一件事,要是沒有向缺,這份天道氣運可能也就沒有機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