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陳夏!
離封門村三十公裡以外的國道附近的一個鎮子上,五個狼狽不堪的年輕人從樹林裡鑽了出來,臉色蒼白神情惶恐的進入了鎮子裡,此時天色剛剛露出魚肚白。
四個多小時,許崢他們從封門村一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這個鎮子叫馬莊鎮,他們五個當初要去封門村的時候把車停到了鎮子裡,然後步行去的封門村。
“咣當”靠在一輛車上,小優茫然的說道“出來了,我們出來了?天亮了,應該,應該沒事了吧?”
楊冕從身上掏出一包煙,遞給許崢和沈成結說道“抽一根吧,壓壓驚,我們離封門村那麼遠,現在天又亮了,總算是安全了”
許崢和沈成結默默的接過煙,餘早早握著拳頭說道“真像是一場夢,誰能想到世上真有鬼啊,哎,二十多年的教育全都白學了,昨天晚上的事推翻了我所有的認知,你說我們要是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發到網上去,會不會有人相信?”
“怎麼可能有人會信,就光憑我們空口說啊一點證據都沒有”許崢苦笑著搖了搖頭,拉開車門說道“上車吧,楊冕開車”
楊冕手指上夾著的煙,煙嘴都被咬爛了,他連忙搖頭說道“我,我開不了,我現在手腳還哆嗦的不停使喚呢,你們開吧”
沈成結舉著手,說道“彆看我,我也不行”
許崢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來吧,隻不過也得慢點開才行”
許崢剛拉開車門,這時不遠處一個背著柴禾的老頭走了過來,忽然顫巍巍的問道“年輕人,又去封門村了?”
“唰”許崢愣了愣,點頭說道“啊,去了”
“哎,你們啊······回去之後注意點吧”老頭似乎挺無語的,搖了搖頭就要走了。
這時,許崢從楊冕手裡把煙拿了過來,走到老頭身旁抽出一根煙遞給他“大爺,你怎麼知道我們去過封門村的”
老頭接過煙,說道“你們的臉上寫著害怕兩個字呢”
許崢問道“大爺,那你剛才說讓我們回去注意點是什麼意思啊?”
“燒香拜佛唄,小心彆被嚇壞再害了一場病”老人說了兩句話後就抽著煙走了。
許崢狐疑的回到車裡,楊冕問道“你剛才和那老頭說什麼呢?”
“他叫我們回去小心一些,燒香拜佛,小心得病”
楊冕說道“這什麼意思?人都出來了還小心什麼啊,那個女鬼還能跟出來麼”
許崢想了想後說道“彆管那麼多了,總之回去後還是注意點吧”
車子開出鎮子,一路上幾個年輕人都沉默寡言的,還沒有從昨夜的驚慌中走出來,那女子在水井旁洗澡的畫麵始終都出現在他們的腦袋裡,特彆是楊冕,一閉眼睛就感覺自己的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哎,你們說,我們進村之前碰到的那個人呢”餘早早忽然問道。
“哪個,誰啊?”小優問道。
“就是像逃犯的那個,在樹下坐著來的”沈成結提醒了一句。
幾個人麵麵相覷,他們後來發現向缺跟著進了封門村後,自從他們進入到有棺材的那棟房子裡,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了。
“你們說,他會不會也看見了那些東西,然後沒有跑出來”楊冕說道。
“彆說了,彆說了”小優捂著耳朵晃著腦袋說道“我再也不想聽到封門村這個名字了”
許崢他們剛剛離開,向缺也來到了這個鎮子上,早上找了家賣早點的小店填飽肚子後,在路邊等到了一輛開往濱州的大巴車。
上午十點多,許崢開車回到了濱州。
感受著現代化都市的氣息,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和高樓大廈,車裡的人漸漸的從驚惶中恢複了平靜,人是群居性動物,當在小範圍內獨處的時候思想就容易跑偏,當融入人群的時候經精神就會開始煥發了。
你讓一個人晚上去鑽墳圈子,多大膽的人都不一定敢,但要讓一千個人手拉著手去墳圈子裡,跟逛街的性質其實也差不多了,出了封門村後一路疾馳,許崢他們還在惦念著昨夜的詭異,但當到了濱州進入城市中後,害怕的心思已經逐漸消逝了。
許崢把車開到了自家小區裡,下的時候想了想,提醒道“昨天晚上的事,咱們也不用對外人提了,你說了人家也不信可能還得把我們當成是神經病,不過,既然我們看見了那些東西,那就證明還是存在的,鎮子裡那個老人說的挺對的,大家注意下吧,濱州旁邊就有個廟,這兩天咱們過去拜一拜”
“好吧,我覺得也該去求個安心,回家安頓一下好好休息,後天我們就去”沈成結點頭說道。
隨後,這幾個人就分開了,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儘管一夜沒睡許崢卻是輾轉難眠,一直在床上翻身打滾的睡不著,每當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時候,腦子裡總會想起那個穿著壽衣咬著銅錢的老太太,就跟魔怔了似的,哪怕是腦袋裡想彆的事也揮散不掉老太太的身影。
同樣的情景也發生在了另外幾人的身上,沒有一個人能安心睡得著的。
到了下午的時候,在床上躺了大半天的許崢揉著通紅的眼睛起來了,打開電腦,進入百度搜索有關封門村的內容。
詞條跳出來不少,許崢挨個查探了起來,一直到他進入一個靈異論壇後,眉頭就開始皺了起來。
這個論壇講述的都是有關靈異方麵的事,會員還不好,帖子也很多,其中就有關於封門村靈異事件的介紹,有那麼三四個帖子,其中講述的都非常詳細,據說是當事人的親身經曆。
許崢瀏覽了這幾個帖子,漸漸的越看越是心驚,其中有一個帖子說的和他之前的經曆幾乎如出一轍。
“兩年前,我和幾個朋友去了封門村探險······沒想到,其中有個朋友回來之後的當天就發了高燒······又過了一天人就死了,後來我們回憶了下,他曾經做過那把太師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