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陳夏!
奧迪a8領頭,勞斯萊斯和邁巴赫組成的車隊,進入山路之後長驅直入,開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後前方豁然開朗,一片古香古色的建築映在眼前。
這就是孔府在曲阜的老宅,說是老宅也確實挺老了,主屋是一棟建築年代頗為久遠的古跡了至於能追溯到多久以前就無人能夠論證了,這裡平時從不開放,這是孔子的故居,隻有每年一次祭祖的時候才會打開,供八方孔府子弟前來參拜,其餘的時候全都是大門緊閉的,主屋這些年來經過不少次的修繕,基本保持了原有的麵貌,這棟主屋沒什麼稀奇的地方純粹是精神方麵的象征,代表著千年前的孔聖人。
在主屋的周邊則是一棟棟仿古式的建築,錯落有序的分布在四周,這些房子平時絕大部分都是空著的,因為在曲阜的孔家人其實沒有多少,基本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在這裡養老的,幾十年前大部分的孔家人已經散在了各地,在國內和國外各地開枝散葉,特彆是在台灣和美國,這才是孔家人最為聚集的地方,曲阜對孔府子弟來講就是一種緬懷和寄托,多為象征性的意義。
今天,曲阜孔府的孔家人要照往常多了不少,主屋前方幾乎站了幾十號人,其中孔大先生領頭,身後站著兩個中年男女,在他們三人身後的人群裡,孔德菁低著腦袋眉頭微微皺著,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但如果仔細查看的話,其中略微帶了一點哀怨。
山下,向缺下了出租車之後就繞開了正門從相隔百米外的山坡開是往上爬,山坡上攔著的鐵絲網形同虛設,一劍就能給劈開兩半,踏入孔府的範圍,向缺頓時感覺到一股濃鬱的富貴之氣。
“到底是千年的老宅,就這份底蘊比紫禁城是差了不少,但要比唐山陳家大宅可是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了,凝聚了千年的人氣······隻要不是孔家子弟不是太過爛泥扶不上牆,就這底蘊在耗幾百年都不會光的”
向缺閒庭闊步的漫步在山腰上,他此次前來隻是想看看孔府這千年世家,沒什麼其他的念頭,就是有什麼念頭也起不來,孔府的老宅其實已經跟風水布局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了,因為有孔子的存在,光是每年漢人朝拜孔家的人所積累出來的功德之念就已經具備磅礴氣勢了,向缺要是敢動孔家根本的心思,絕對會立馬就被一道天雷給活活劈死了。
什麼是聖人呢,古來被上天所證的才叫聖人,幾乎可以跟真命天子比肩了。
向缺漫步在山腰上的時候,孔府主屋前那一溜豪華車隊已經停下了,邁巴赫裡走下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這兩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之處,從眉宇間就可以看的出來,二人肯定是直係親屬的關係。
五十多歲的中年下車後,就習慣性的背起了手然後腦袋微微的抬起一分,這不是他做作的動作,而是常年以來久為人上人所養成的一種習慣,骨子裡就是這麼高傲已經根深蒂固的紮了下來,中年男子身後那青年非常恭謹的站在他後麵相隔不到半米,目視前方臉帶微笑,兩邊嘴角翹起來的弧度正好相當。
青年的目光穿過人群,最後落在了孔德菁的身上。
長的一表人才,如果要向缺來形容此人的話,可能收藏掛肚的腦袋裡也就能蹦出一個詞來。
“人中龍鳳”
勞斯萊斯和奧迪a8車門同時打開,十幾個穿著唐裝的人打開車子的後備箱,然後從中拿出一堆和這些豪車不太應景的東西。
後備箱裡,被搬下十幾個竹筐,每個竹筐上都係著紅布紮成的紅花,擺在地上正好是十八個,第一個竹筐中放著十八個蹄髈,後麵的竹筐裡放著幾捆綢緞,再往後就全是值錢的東西了,上好的玉器和金元寶,還有紮起來的一捆捆鈔票。
這是南方大戶人家以前提親時的標準配置,隻不過其中有一樣稍有改變,以前用的都是銀票,現在這東西肯定是沒辦法流通了,就全都換成了現金。
這個風俗得追溯到幾百年前了,明朝時期大戶人家主動上門為子女提親,都是把場麵鋪的越大越好,場麵鋪大了證明越是重視對方,當然了前提還得是門當戶對才行,如果有一方地位差了一些,這個聘禮的規格就得相對來講要減少很多了。
這十八個竹筐除了蹄髈和綢緞以外,玉器加上金元寶還有現金,總值正好八百八十八萬。
也就是說,開著一溜豪車從浙江前往曲阜來向孔府提親的這戶人家,地位就算沒有孔府高,也相差不遠了。
當得上門當戶對了!
聘禮一排碼開,中年男子和青年同時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孔大先生的身前,中年拱手說道“見過孔大執事”
“孔伯伯,您好”青年彎腰九十度問候。
孔大先生笑了,態度十分溫和的說道“沈先生和賢侄客氣了,來,裡麵請”
孔大先生後麵,那對中年男女臉上的笑意十分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人對提親的人似乎相當滿意,其中中年女子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孔德菁,輕聲說道“菁兒,沈家這次來,誠意可是做的很足呢,你看沈林風,也是相貌堂堂,彬彬有禮的,怎麼樣,你可還滿意”
孔德菁低著腦袋,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低聲說道“滿意?不滿意?和我關係大麼?這不是我的要求,而是你們的要求,我有的選麼?”
中年女子繼續笑著說道“雖然你的婚煙大事不能自己選擇,但是孔大先生和我們可是斟酌了半天才為你定下這門親事的,沈家是什麼人家?雖然曆史沒有我們孔府悠久,但論現在的規模卻也差不了多久了,門當戶對啊,菁兒你比其他的孔家子弟要有福氣多了”
“就是個聯姻而已,說的再是冠冕堂皇,最後不還是拿我的終身大事作為交換條件麼”孔德菁的話語裡,莫名的有一些淒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