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陳夏!
王昆侖做事就是這麼有魄力,從他當年一怒之下反出龍虎山就能看的出來,這是個典型的性情中人做事全憑自己的洗好,他覺得是對的無論什麼代價都會一往無前的去做,計較後果的事就由彆人來計較吧,他從來都不考慮什麼是後果。
所以,就算在現在的團隊中,王昆侖雖然是首腦但出謀劃策這方麵的事他基本都聽從張小龍他們的意見,自己很少做出什麼乾涉,王昆侖覺得他是個隻可為先鋒卻不能成為將的人,他的性子注定讓他不適合成為領軍人物,卻可以成為團隊中的靈魂和象征,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可謂是非常的正確了。
這一夜的利雅得和羅馬是很平常的,常人該乾嘛乾嘛,度過著非常普通的一天,但這一夜對布雷亞諾卻是非常不平凡的,羅馬的莊園裡所有黑手黨保鏢全都被清理乾淨了,族長的侄子慘死在五發子彈下,沙特首都利雅得,族長的兒子在這裡度假時被一群雇傭兵給團毆了,一夜之間布雷亞諾家族遭遇到了重創,這還不算天亮之後,來自洪門,寶新係對這個黑手黨家族的商業圍剿,從戰爭的號角被吹起時,布雷亞諾家族就處在了十分不利的境地,事實很殘酷的告訴他們,不低頭似乎不行了!
布雷亞諾離低頭的時間不遠了,那讓羅馬教廷止乾戈的時候也馬上就要來臨了。
天亮之後,又到深夜。
酒店裡一台奔馳駛出,直奔羅馬機場而去,半個小時之後,一架從中國飛往羅馬的班機降落在機場,奔馳裡的人等了沒多久,幾個裝束都很普通的人從機場裡走了出來。
一個年近四十的魁梧漢子,非常新鮮的張望著遠處羅馬的夜景,無語的說道“第一次出國,居然是跟人乾仗來了,還是和上帝的徒弟?哎呀,真讓人憂桑”
他旁邊,一個不到三十歲,身形如標槍一般的男子笑道“乾仗隻是順手而為,主要是領略下異國他鄉的風景,你就隻當是公款旅遊了,多便宜的好事上哪找去?聽說意大利的女人都是很熱情似火的,風情萬種彆有一番風味,體格非常健碩體力相當持久了,就您這身體素質,我覺得可以一龍挑二鳳了”
中年漢子斜了著眼睛說道“我都吃素多少年了?你和我談風花雪夜的故事,合適麼?”
“嗬嗬,四十歲正當壯年,你這些年都是怎麼走過來的,深山老林裡當啄木鳥了?”
“我不好這事,明白?”
“聽說意大利的女模非常給力,是有這麼一說的麼?你不好這事,我好啊,乾完仗咱們趕緊風花雪夜吧”兩人身後一個長相極其具有殺傷力的大叔,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既然是公款,那你能不能很人性化的領我去個嫖個娼什麼的?”
那人沉吟了半晌,才說道“既然是風花雪月,那和金錢扯上就有點俗了吧?聽說這裡的女人都是比較水性楊花的,咱們都挺帶異域風情的,我覺得可能會比較受關注的”
“不知道,意大利這地方留不留行大叔風格的男淫,那樣的話我就能比較暢銷了”
奔馳旁邊的司機聽著三人聊天的內容都他麼蒙圈了,連忙拉開車門說道“三位,請,請,請”
“咣當”車門被關上,來自中國的三個十分不著調的強援從機場被接到了大使館。
一輛載著三人的奔馳進入大使館後,守在外麵的赫爾曼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原本有車進出使館是很正常的,但後來騎士團的成員卻打探出來,這輛車的所屬權並不是中國大使館而是一個中資公司的,這家公司的上頭就是引起這場騷亂的那位中國女商人,隨後通過意大利官方,車裡三人從正當途徑進入羅馬的信息也被調了出來,他們都是來自於中國的。
祁長青,男,二十八歲,其他信息不詳。
午橋,男,四十歲,天津人,其他信息不詳。
王道陵,男,四十五歲,其他信息不詳。
赫爾曼聽完彙報,皺眉不解的問道“這就是你們查到的消息?”
“嗯,就這些”
“就這些,那有個屁用?這不是和什麼也沒查到一樣麼,除了姓名和年齡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你告訴我,我能從這上麵了解到什麼?”
彙報的人臉色挺難看的說道“真的是差不多了,第一是時間太短我們很難了解到他們的狀況,第二是查探的人發現他們的消息似乎在中國都被屏蔽掉了,也就是處於保密的程度,彆說是我們了,就算是中國那邊好像也不見得能查出來什麼”
赫爾曼的臉色漸漸淡了下來,說道“就算他們是來幫助向缺的,就隻有三個人能怎麼樣?還能和我們整個羅馬教廷對抗不成?”
赫爾曼不知道的是,他又犯了個相當嚴重的錯誤,錯誤的起因就是沒把祁長青,午橋和王道陵給放在心上,打聽完之後就給拋到腦後去了,可是僅僅隻隔了不到兩天的時間,赫爾曼就為自己的疏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後悔也沒辦法,這三人的到來是完全不受他的控製的。
在祁長青他們到達羅馬之後不久,又一架從美國飛來的航班降落了,同樣是一輛奔馳將飛機中下來的四個人全都悄然無息的接走了,這輛車沒有進入羅馬市區而是來到一個極其隱蔽的地點後停下把這幾人放下後就離去了,至此,沒人知道這幾人到底去了哪。
他們就仿佛黑夜裡的四隻蝙蝠,遊走在黑暗的邊緣,露著嗜血的獠牙,目光陰森森的看著梵蒂岡所在的方向。
陳夏和向缺一同出現接待了他一個電話從國內招過來的援兵。
“哎呀,這不是我王爹麼?你怎麼來的這麼突然呢,給我嚇了一跳”
王道陵的出現挺讓向缺吃驚的,這是個在計劃之外的人,他當初讓陳三金隻聯係了祁長青,告訴他把閒的蛋疼的給午橋給叫上了,還有更閒的曹善俊,王爹太神秘了連他兒子王大胖子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向缺就更是想都彆想了。
“你挺榮幸唄?我這麼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都被你給叫過來乾一仗了,怎麼謝我啊?”王道陵斜了著眼睛問道。
向缺呲牙笑了“我這一聲王爹,啥不值啊,是不?”
“你這嘴,真有勁”
“沒啥,都是和你兒子學的,他那嘴都趕上電動馬達了,嗷嗷帶勁,你看他菲兒姐被伺候的,每次一見到人就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的,被滋潤的相當水靈了”
陳夏伸手擰了向缺一把,低聲說道“我在這你也亂調侃是不?”
“調皮了哈,跟我還得瑟”王道陵抻著懶腰,說道“你們研究,太晚了我得睡一覺去,睡精神了好速戰速決的把麻煩解決了,我還打算在意大利遊戲花叢呢”
向缺朝著午橋說道“橋爺辛苦了”
“嗬嗬,我不是閒的蛋疼麼,你們古井觀啊好事不想著我,有麻煩了第一個想著把我給拽上了,你不覺得會讓我心寒麼?”
“哎呀,你歲數都這麼大了,不活動下胳膊腿容易老年癡呆,你看你一個人守著個林子,喝個酒還得舉杯邀明月,我給您創造了這麼個遊山玩水的機會,你不嗨皮麼?”向缺賤嗖嗖的說道“適當的出來活動活動吧,青燈古佛的真不適合你,要我看你也乾脆彆當什麼隱士了,大好河山等著你呢,哦不哦啊老爺?”
“你這嘴,確實帶勁”午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睡了,明見”
“曹善俊和大師似乎是雲遊去了,我托人去了一趟莆田的懸空寺沒有找到他們,你橋爺那邊找的倒是挺容易的,但我一想可能還差了個人手,於是就把王道陵給拉上了,他那時正好在京城呆著,最近也沒什麼事,他總覺得因為王家的家事欠了你不小的人情,於是也沒猶豫就跟著過來了,我覺得我們三個加上你也基本上夠用了,就沒在聯係彆的人手了”祁長青解釋了一下。
“夠不夠用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除了咱們自己人以外,你記得我和你提過的那個吸血鬼吧?他今天應該也到意大利了”
祁長青說道“他也來?這裡對他們似乎挺有威脅的吧,合適嗎?”
向缺笑道“那是個比誰都精的老蝙蝠,活了又死死了又生的,有沒有威脅他比誰都清楚,他既然趕來那就肯定沒問題了”
祁長青點頭說道“對於羅馬教廷,咱們了解的太少了,也就隻有他最熟悉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麼,萬一出點差錯再把橋爺和王道陵給搭在這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向缺和祁長青挺可惜的是,老道和師叔這兩個大神仙,一個也找不到了,他倆要是能有一個被拽過來,那可就足夠羅馬教廷喝一壺的了。
現在一看,勝負未知,平分秋色的局麵似乎多了一些,但向缺敢保證的是,自己這邊至少安危是差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