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陳夏!
一天半後,青山和青雲兩支隊伍走出泰山洞,然後在外等候。
在青雲宗,南似錦也幾乎很少和人交流,始終保持著高冷的狀態,哪怕是南回峰的弟子她也不怎麼說話,就好像獨處於世一樣。
左青看著獨自一人站在遠處的南似錦,尋思了下後就走了過去,南似錦聽見有人前來就轉過了身子。
“我總覺得,你和向缺的關係,好像看起來不是表麵這樣”
南似錦挑了挑眉毛,平淡的問道“那看起來像什麼?”
左青笑了,看著南似錦輕聲說道“據我所知,你南似錦向來都是泰山壓頂麵不改色的,青雲的人都傳言你冷得好像一座冰山,沒有什麼事能讓你動容的,但就在剛剛,你聽到向缺的名字,可能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的眉毛動了兩下,你有反應了。”
南似錦淡淡的說道“什麼時候善於煉丹的西塘峰主,在窺探人心方麵也這麼專業了?”
“你和我都是女人,女人是很敏感的,聰明的女人就會更敏感”
南似錦沉默片刻,點頭說道“是的”
“那你承認了?”
“承認什麼?”
“承認跟向缺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啊”
南似錦沒有說話,繼續保持沉默,因為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管她怎麼回答,對方都會從中品出點什麼不同來,最好的對待方式就是,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
左青說道“青山和青雲本來是一家,在很久以前”
南似錦“嗯”了一聲。
“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青山和青雲一直都在分崩離析著,其實,我想很多人願意看到這種結果,有很多卻希望青山和青雲能夠重歸”
南似錦問道“誰願意看到青山和青雲一直分著?”
左青說道“很多,很多,比如天洲派,三清觀,太虛殿,比如……那些不希望青山和青雲做大的人,他們始終覺得分著是最好的,重合,洞天福地各宗門的局勢就會發生轉變了”
南似錦又接著問道“那誰願意青山和青雲重合?”
左青說道“也有很多,比如趙平,房柯,還有很多弟子,還有我。”
南似錦皺眉問道“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左青說道“你是南回峰主,是最有可能在下一代進入青雲掌門序列的人,以你天生道種的資質,相信再過百年左右你的修為至少還會再上兩層,而你們的房宗主大概再過兩三百年,就該要麵對渡劫了,他走了,你很有可能就是青雲的宗主了”
南似錦聽著對方的話,順勢就往下接了下去,說道“向缺是青山劍守,師叔的輩分,當趙平再過兩三百年麵對渡劫,他就很有可能是青山宗主了,如果我和向缺的關係非同尋常,說白了就是你們認為我會和他在一起,然後青山和青雲就順理成章的重合了。”
左青幽幽的說道“你果然是很聰明,也很敏感,一點就透了”
“那有意思了,照你這麼說,房柯應該很樂意我和向缺之間的婚約能成,如果青山和青雲聯姻,那就意味著重合的路不遠了,但他卻一直是反對的,甚至很有殺了向缺的心思”南似錦對此似乎頗有意外,房柯的態度她看的很清楚。
左青捋了捋長發,看著麻山洞的方向說道“青山的趙平,青雲的房柯,是他們那一代洞天福地中最優秀的兩個人,很難有人在他們之間分出伯仲,就像很難有人能夠看到他們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可以肯定的是,趙平和房柯的畢生始終都在為了青山,青雲合二為一努力著,至死不渝”
南似錦點了點頭,說道“有的時候,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
左青笑了,說道“你果然很聰明,也很敏感……”
一天後,是他們這一行人,進入泰山洞為期第五天的時間,向缺仍舊沒有出來。
再過幾個時辰,就是最後期限的臨界點了。
南似錦靜靜的看著泰山洞內,她有種感覺,如果向缺想,那他可以一直都不出來,在天池山中他的作為,已經很明顯的闡述了這一點。
時間緩緩而過,夜幕降臨,青山的弟子都有些緊張了起來,顧青寒小聲的跟身邊人說道“聽說我們這位小師叔,做事情向來都是特彆不按常理出牌的,我現在真真的品味到了這一點,到這時人還沒有出來,他就不怕被雷劈死在裡麵麼?”
於此同時,忽然之間,泰山洞內上方的雲層突然就湧動起來,壓得很低,仿佛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節奏。
雲層裡一直都在電閃,雷劫好像瞬間就要劈下的時候,遠處的山腰,閃過了一道人影,腳下踏著一把劍,正在急速的朝著這邊飛來。
顧青寒輕呼一聲道“是師叔要出來了”
向缺的身影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狼狽,跟被狗攆了似的。
南似錦的嘴角忍不住的翹了翹,這人真是會裝啊,他遠不必如此狼狽不堪的。
“唰”向缺的身影,在電閃和雷鳴即將要落下的時候,隨著一道劍光衝出了泰山洞,在他剛剛出來之際,身後憑空響起了一聲炸雷。
“哢嚓”
向缺的腦袋上,頭發根根立,衣服一片焦黑,似乎差一點就給劈了個正著。
左青歎了口氣,說道“你非得要搞的這麼驚心動魄嘛?”
向缺咧著嘴露出了一口小白牙,說道“還好,還好……”
向缺出來後就有數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很多人都好奇,他這一趟多呆了兩天,到底在泰山洞裡有沒有什麼發現,至於為何會這麼想,主要是因為這位青山劍守,似乎非常善於在不走尋常路下創造奇跡。
左青就問道“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我很想問問,你有找到那座仙人洞府麼?”
向缺兩手一攤,理所當然的說道“找到了我也不能說找到啊,這麼多人都豎著耳朵在聽呢,露餡了怎麼辦?”
向缺說完,回頭看了眼泰山洞的方向,此時雲層已經散了,一道炸雷過後,那裡又重新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