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陳夏!
向缺一頭衝過了瀑布就紮進了那個漆黑的洞口裡,身子狼狽不堪的“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由於力道過大,他滾了至少好幾圈才撞在了牆壁上,堪堪的把身子給停住了。
“咕嘟”向缺咽了口吐沫,眼睛死死的盯著洞口,都顧不上背後的疼痛。
渡劫後期,還有件厲害的不得了的仙器,向缺知道自己在這女仙子的手下,根本就不可能撐得過一個回合,要想保命的話就隻能另辟蹊徑了,先前他和祁長青就已經猜測出來了,這個地方絕對是一處險境,那自己敢進來的話不知道對方敢還是不敢?
向缺“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提著的心始終都沒有放下來,雖然還沒有見到對方的身影。
瀑布外麵,唐仙子的身影停留在了幾尺外的半空中,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向缺消失的方向,她很確定對方衝了進去,那這麼一來的話,想必他是絕對沒有能夠再逃脫的可能了。
片刻之後,唐仙子調轉身形,朝著來時的路又飛了回去,想去看看薛超那邊怎麼樣了。
稍早之前,當向缺和唐仙子先後飛走,就隻剩下了祁長青和伏屍跟薛超二對一,在看出對方是渡劫期的強者後,祁長青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拿出了自己所有看家的本事,隻求一點能夠保住性命就行。
這裡麵,不得不說伏屍實在是太給力了,他的一身肉體就跟鐵打的一樣,來自薛超的威脅差不多有一大半都被他給扛了下來,這麼一來的話就給祁長青創造出了充足逃走的機會,而其結果就是,薛超最後並不能拿伏屍怎麼樣,已經進入這個境界的僵屍幾乎是很難被殺的。
距離此地幾裡外,祁長青臉色灰敗氣血起伏蕩漾個不停,伏屍麵無表情的站在他的身邊,渾身上下全都是傷口,有些都已經深可見骨流出了黑褐色的血液,如果要是換成人來說,哪怕就是渡劫後期的,受了這麼重的傷基本也堅持不住了。
片刻後唐仙子再回到原地,看見薛超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這結果也不怎麼樣,人應該是沒有給留下來。
“第一次我們遇見的那具屍體,九成就是被他們所殺的,還有……”薛超非常疑惑和不解,也帶著一點想不通的跟唐仙子說道“他們的功法非常怪異,沒有蘊含任何的仙道氣息,而且儘管實力很低照我們差了兩個層次,但質量卻非常高,同樣的齊天境界,要比你我在齊天境的時候,似乎還要強上一點。”
這句話如果要是讓向缺和祁長青,甚至是洞天福地裡的修行者聽到,他們一定會大驚不已,明明這些都是仙人,但同等的境界,對方會居然不如他們?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仙道氣息更加適合修煉,靈氣肯定是要差點的,比如唐仙子和薛超修行到渡劫境需要三百年,而洞天福地裡的人至少得需要五百年左右,因為他們在一個境界裡停留的時間會很長,幾乎比仙界的人要多了一倍,那自然會讓境界極其的穩固。
這就好比當年祁長青,老道,餘秋陽還有向缺他們是以渡劫的方式進入洞天福地,同樣的境界古井觀的人就是要比本地土著強上一些。
唐仙子斟酌著說道“也可能是他們來自一些偏僻的宗門,並不是被我們熟知的?”
薛超想了想,這差不多算是唯一的解釋了,畢竟仙界很大,大的都快沒邊了,哪怕是大羅金仙都不能保證自己的足跡可以踏遍每一個角落,在一些人跡罕至的區域有些修行另類的宗門也是沒準的,最關鍵的是,很久,很久以來洞天福地中都很少有人羽化飛升了,所以他們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麵去想。
“你追的那人呢?”薛超放下心中的念頭問道。
“去瀑布下麵的那個山洞裡了,我沒能當場殺了他”唐仙子有些遺憾的搖頭說道。
薛超頓時一愣,搖頭說道“沒關係,既然去到了那個洞裡,那他可真是自尋死路了……”
於此同時,當向缺衝進山洞裡趴在地上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對方跟進來,他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了,看來那女仙子對這裡也挺忌憚的。
但是對方沒進來向缺也不敢保證人是不是在外麵守株待兔呢,就隻能按捺住出去的心思,然後打量著這個所謂的“險地”
山洞裡很寬闊,大概跟一個正規籃球場差不多,但深不見底,裡麵非常的漆黑一眼都望不到頭,特彆是深邃。
向缺回頭看了眼,心中在猶豫著自己到底是在洞口守著,還是往裡麵探一探。
人麼,幾乎都要這樣的心思,特彆是向缺這種充滿了冒險精神的人,多一切未知的事情都會充滿了好奇,哪怕是他隱約意識到這裡可能會有什麼危險。
“踏踏,踏踏踏”向缺試探著小心翼翼的朝著山洞的深處走去,腳步聲挺清脆但卻沒有傳出任何的回音,明顯是越往裡麵走山洞就越是寬廣。
等到向缺走了差不多兩刻鐘左右,他就覺得自己仿佛根本沒有處在山洞裡,因為這裡實在實在是太大了,洞內四周居然隱約都看不見什麼界限。
隻是,這時的向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輕微的呼吸聲,他眯著眼睛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待到離那聲音又近了一些後,他的腳下頓時就僵硬的頓住了,眼睛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向缺沒有意識到,他此時已經走進了瀑布後麵那座直聳入雲的大山腹部了,這山的裡麵整個都是空了的。
至於為什麼這麼空,那是因為在向缺麵前的地上,匍匐著一隻巨大的鳥,它隻是蜷縮著身子埋著腦袋,軀體就已經大到離譜了,如果要是張開翅膀的話,恐怕麵前這廣闊的空間都未必能夠裝得下它。
向缺忽然想起了一句話。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