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陳夏!
“如來在百年前就已經不在靈山了,他早已身在域外戰場中了,那裡孕養著他的一縷神魂,若是可以尋到這神魂從而歸體,至少可以讓他的修為再多上兩成左右,以如來現在的修為他實在沒有必要犯險進入域外戰場,就我們來推測的話,這背後能讓他這麼做的原因就隻有一個……”
燃燈佛深深的擰起了眉頭,說道“他需要有穩勝帝釋天的把握!”
向缺此時聽的也是極度震驚了,拋開如來要和帝釋天決一死戰的這個消息不講,就光是他有一縷神魂在域外戰場,聽著就更讓人咋舌的了。
域外戰場,向缺曾經去過兩次,並且在裡麵每次都大有收獲,可儘管去過兩次,他也無法洞悉明白這地方的神秘,每一次探秘都會掀起他對域外戰場新的認知。
如來若是去尋他曾經留在戰場裡的神魂,那確實是挺冒險的,首先是進入域外戰場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隻能是金仙往下才可以,就算如來要進去的話,也得是將修為給壓下來才行,不然他是無法承受住戰場內規則的製約的。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他和帝釋天之間的關係,還真得是必死一個了?
燃燈佛往下並沒有再詢問什麼,將那枚蓮花菩提子交予對方之後他就起身離開了。
向缺站在角落裡,默默的注視著燃燈的背影,他現在挺好奇的是這燃燈佛到底是什麼立場和角色定位。
燃燈應該是出身靈山的,但後期卻是在三十三天深造,最後回返仙界時還有了證道成帝的實力,你若說他是如來的人也對,可要說他和帝釋天關係匪淺,這說法好像也挺正常。
“莫不是個兩麵派,雙料間諜?燃燈這是在玩無間道呢嗎……”
向缺舔了舔嘴唇,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深研究下這位大佛,因為很明顯對方的背後,肯定是大有深意的啊。
燃燈佛並未隱藏自己的行蹤,他從商行出來後就出城了,然後腳下踏著祥雲衝天而起。
向缺沒敢吊在他的身後,隻能以神識去追蹤著。
大概三個時辰過後,燃燈佛所行進的前方就出現了一片崇山峻嶺,他的身形徑直落下,進入到了一處山澗當中,那裡有著一座很隱秘的洞府,在洞府的門前,似乎站著一道等候已久的身影。
那是一位看不出多大年歲的老道,一身的仙氣飄飄,兩眼中精光直冒,修為一眼都看不出來能有多深,但能跟燃燈佛並身而立,想來肯定也是差不到哪去的。
兩人見麵之後,轉身就進入到了洞府當中,當他倆的身形消失的時候,洞府外就升起了一道七彩的霞光,將洞口全都給掩飾住了。
這一回,向缺就沒敢用神識去探尋了,除了燃燈佛以外,那老道都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有這兩人在內的話,他可能但凡稍微有點逾越,說不得兩人就會察覺了。
所以,儘管向缺很好奇跟燃燈佛見麵的是什麼人,兩人來這地方又是乾啥的,他也就隻得按捺住探尋的心思了。
就隻能守株待兔了!
向缺這一等,就足足過去了一天的時間,洞府內始終都是沒有任何動靜的,直到這時燃燈佛才又從洞府裡走了出來,並且再次踏著祥雲離去了。
沒過多久,那老道也出來了,隨後朝著相反的方向也離開了。
向缺眯了下眼睛,靜靜的等待著,他是想要進入那洞府中看看的,但卻擔心燃燈佛和那老道來個回馬槍,然後等了大概有兩個多時辰,他覺得差不多是不會有人再次回返了,這才現身在了洞府前。
向缺左顧右盼的看了看,見沒有什麼異常,神識才照朝著那洞府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
很讓人驚奇的是,這洞府內竟然彆有洞天,麵積大的相當離譜了,甚至廣闊到可以堪比一處中等仙門了,而且裡麵仙道氣息非常的濃鬱,裝飾也是異常的華麗,更充滿了一種古樸和滄桑的氣息。
向缺料想,這可能是某位大仙所打造出來的道場。
他小心翼翼的探尋著,先是以神識來鋪路,見沒有什麼異樣後才會抬腿邁步往前試探著走了過去。
這洞府內的格局類似一座道觀,前殿後殿還有經樓等設施都是一應俱全的,在正中間的大殿中,聳立著一座雕像,向缺一眼就認出來了,這神像就是剛才那裡去的老道。
在神像下麵的供桌上,除了擺放著一些貢品外,還放著一個牌位,上麵所寫的名號,讓他看了之後,頓時就驚訝的呆愣住了。
“黃龍真人,廣成子!”
向缺的驚訝是在於廣成子這名號他是聽聞過的,三十三天裡的那位玉玄帝君將兒子陳留子送到了廣成子座下為徒麼。
這可有點亂了啊。
燃燈佛可能是在玩無間道,向缺以為他是如來和帝釋天中的雙麵間諜,運籌帷幄於兩人之間,但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和三十三天中的另外的一位仙帝之間也還有聯係。
玉玄帝君能將兒子陳留子送給廣成子教導,那這廣成子肯定就是玉玄帝君的人了,燃燈佛在從商行中打探完如來和帝釋天之間的事出來後,就來見了廣成子,這背後是不是意味著,搞事情的很可能就是玉玄帝君了?
向缺在三十三天中和這位玉玄帝君見過一麵,他當時的感覺就是這個仙帝比較低調,不顯山不顯水的,也不強勢,似乎照他見過的那些仙帝都要平和多了。
可現在這麼一看的話,好像可不是那麼回事了,這玉玄帝君絕對是藏得更深的,並且背後的運作手筆也沒那麼簡單。
“果然啊,能當上仙帝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善茬子,更不可能是簡單的貨色,隻是有點想不通,這玉玄摻和進如來還有帝釋天中的矛盾裡,是出的什麼理由呢……”
向缺的身形悄然退了出去,將痕跡也給掩飾下來,然後這才又回返到了大羅天中。
那三位帝君的事他暫時不去考慮了,這就跟狗咬狗一嘴毛似的,隻要沒和自己牽扯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