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劍穿過少女的身體,力量本就所剩無幾的少女頓時一口鮮血噴出。
沒人清楚此時麵具下廖川的表情,有時候廖川覺得這個笑臉麵具真是個好東西,就算是麵具下的自己已經淚流滿麵,可麵具依然能將他的脆弱隱藏。
廖川抽出重劍,隨後如同扔垃圾一樣將重劍拋向身後吳敵幾人所在的位置。
巨劍“噌”的一聲紮在吳敵麵前的土地上,緊接著廖川那完全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聲音也隨之傳來,“還你們了,不過樣子可能不太一樣。”
陳智和吳敵幾人此時隻能苦笑,沒想到一人一龍都是這樣,要麼有借無還,要麼貨不對版。
不過陳智幾人作為常年在一線摸爬滾打過來的人,自然知道此時最好不要去觸廖川的黴頭,所以幾人隻是用手表收起重劍,隨後繼續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關注著廖川的一舉一動。
重劍被抽離後,許晴傷口便猶如泉眼一般瘋狂的向外湧出鮮血,而許晴也因為大量的失血,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朝著廖川的方向栽倒過去。
廖川一把接住許晴的身體,全然不顧鮮血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染紅,在將許晴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後,廖川輕輕撫去許晴嘴角的鮮血,滿眼心疼的看著許晴蒼白的麵龐。
許是生命最後時刻的回光返照,許晴再次恢複了神智,頭發和瞳孔亦是變回黑色。
“學長,真的不好意思啊,把你送給我的白色連衣裙弄臟了。”許晴露出一絲略帶歉意的笑容。
廖川聽到許晴的話後,輕輕的搖搖頭,“沒有,它還是和新的一樣。”
許晴一愣,隨後堅挺著抬頭看向身上的連衣裙,果然,不知何時,廖川已經將衣服上的血跡抹除,連衣裙上的白色碎花再一次綻放在這片廢墟之中。
許晴看到後開心的咧了咧嘴,隨後許晴緩緩抬手,輕輕撫摸著廖川臉上的麵具。
“學長,我想看看你的臉,可以麼?”
對於許晴的要求,廖川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畢竟廖川的麵具人身份一直保密,可麵對許晴這類似臨死前最後的願望,廖川實在不想拒絕。
“廖川!你不是說不能過早暴露身份麼!”
這時零號的聲音忽然在廖川的腦中響起,那語氣中的意義好像是在提醒廖川不要喪失冷靜。
可廖川在聽到零號的話後卻是慘然一笑,“無所謂了,暴露不暴露又有什麼關係?”
於是,在許晴滿懷期待的目光中,廖川伸出左手在臉上一撫,笑臉麵具頓時化作一道藍光鑽進廖川的體內,就連身體的強化狀態,廖川都一並解除,變回了在學校裡的學生模樣。
“學長,臨死前能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你,真好!”許晴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容,內心竟然沒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反而是由衷的開心。
“怎麼可能!”
與廖川這邊悲情的氣氛相反,異常局這邊的幾人已經完全炸開了鍋,尤其是作為最早認識廖川的吳敵,此時吳敵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麻的。
“廖川……是麵具人!”陳飛燕艱難的從口中說出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真相。
陳智和王慶此時更是目瞪口呆,回想起之前那天晚上幾人的分析,明明覺得自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可現在看來,還真是錯的離譜。
肖旭此刻內心更是感覺發涼,因為他已經將之前所有的事都串了起來。
肖旭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於是立馬轉頭看向趙炎軍,小聲說道“局長,那豈不是說……綁架案的八名劫匪、打破瞰海山的結界、擊殺倫理教會的小隊長,都是……”
肖旭後麵的話並沒有說出口,不過剛剛沉浸在震驚的眾人立馬反應過來,這一切的一切,包括生態公園的那天晚上,都是廖川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