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潛入貓窩的老鼠會遭到怎樣的待遇,老簿順著焦土的痕跡摸索,我聞著奶酪的香氣前進,這兩股道路彙聚到了一處。
隻見一張長桌兩邊橫七豎八的趴著幾個男人,他們的眼窩黑到可以融入周圍環境,煞白的臉上隻有幾個黑洞洞的漩渦。
我彎腰潛行過去,摸了摸他們的身體,腰部以下冰冷僵硬,但是上半身還是熱的,缺乏醫學知識的我很難想象這是怎麼形成的。
當我準備發消息谘詢一下戚折依的時候,調暗的手機屏幕上映出一張臉,那張臉浮在我的肩頭,老簿當即掏出燭台,可還是晚了一步,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口鼻。
迷糊之間不斷有水滴落在我的額頭,冰涼黏膩的觸感讓我逐漸清醒,下意識以為是血液滴在我頭頂,我躲到一邊擦拭在手上反複確認。
這種液體並不是暗紅色的,是鉛黃色的,而且沒有任何異味,這時我才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我站在一塊小高台上,腳邊是墨綠色的液體緩緩向前方流淌,四周的牆邊是鉛黃色的,隻有頭頂的紅色鐵窗漏下一道道光源,透過鐵窗可以看見外麵的萬裡晴空。
我試圖爬上去看看能不能打開鐵窗,可是牆壁上塗著一層黏滑的液體,根本爬不上去,周圍也找不到向上的梯子。
現在大致可以推斷出我應該身處在一個類似下水道的地方,這裡寬大的空間就像老報紙上說的在英倫地區城市下可以跑汽車的超大地下泄洪水道。
前方是無數個拐角,腳下是不知道有多深的墨綠汙水,我嘗試性的喊了一聲,聲音很快就消失在某個拐角處,甚至沒有回音。
我半蹲在台子上伸手向水裡摸去,直到沒過我的肩膀終於是摸到底了,好在是水並不深,我下水順著流動的方向前進。
很快我來的了第一個岔路口,冰冷的水流迫使我必須儘快做出抉擇,但是每一個入口前方不遠處都是另一個拐角,而且入口處沒有任何的導航提示。
我放慢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每條通道的細微差彆,用臂展作為尺子量每一條通道的大小。
一番測量下來,發現正對的通道要比拐角的通道寬不少,那這條寬的很可能就是主水道,先往主水道方向儘可能的前進。
隨著不斷地前進,墨綠色的水已經從大腿處上漲至沒過腰部,如果再往前說不定會更深,水更深能藏下的東西就更多。
在泛著漣漪的水麵下仿佛有無數條大鱷魚在窺視著我,隨時可能用巨顎咬住我拖入水中緊接著用死亡翻滾將我的軀體碾碎。
我不敢再往前探索,倒退回了之前經過的最後一處拐角,隻能換個方向試試了,這個方向的通道越來越窄,但是每隔幾米就有一個露出水麵的小高台。
我爬上高台,用力搓著被水浸泡到幾乎沒有知覺的雙腿,這條通道頂上的鐵窗也越來越少,周圍壓抑又昏暗。
周圍除了水流聲沒有任何動靜,這種情況下即使老簿在身邊也沒什麼辦法,最多是幫忙轉移注意力不去想象水裡有什麼。
雖然從剛下水到現在也沒碰上任何怪物的襲擊,可是總有一種被人尾隨的感覺,墨綠色的水根本看不清水裡有什麼。
坐以待斃不是我的行事風格,等到雙腿漸漸恢複知覺我再次下水,這次我改成手腳並用的姿勢全力向前,濺起的水花也越來越大。
再往前的通道沒有繼續變窄,拐角也變少了很適合衝刺,漸漸的我感覺好像有人在和我比賽遊泳,濺起的水花拍打到了什麼東西產生了回彈。
我立刻停了下來,站起身擦了擦臉,腰部好像被一個很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這一下像是觸電了一樣,沒等我回頭另一邊也被碰了一下。
很有可能是什麼東西在我身後準備左右夾擊,鱷魚的皮膚不可能這麼柔軟,更像是章魚的質感,這種大小的肯定不是平時做成鐵板燒的那種。
最近的高台在我前方五米左右,近在咫尺又好似遠在天邊,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前移動,在離高台不到一米的地方我猛地撲了過去翻上高台。
這時我才看清在墨綠的水麵上飄著兩副人皮,表麵皮膚蒼白細膩,通過長頭發的臉皮上精致的妝容判斷這是兩副女人皮。
其中一幅皮囊飄到鐵窗下,光線一照顯得更加晶瑩剔透,仿佛隨時可能活過來成為聚光燈下最耀眼的明星。
即使這副人皮再精致,浮在墨綠色的水上還是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惡心感,比吃了過期長毛的抹茶蛋糕還要惡心千萬倍。
這兩副皮囊就這麼靜靜地飄在我棲身的高台旁,朱紅的嘴唇一個向上裂一個向下裂,每一次水麵的漣漪都催動著她們的臉皮像是在竊竊私語。
這樣的對峙維持了很久,中間幾次差點困的睡著,這兩副皮囊到底是依靠什麼抵禦水流的衝擊,就這麼一直浮在我麵前的,這個問題隻能問她們了。
“兩位美女,有事相求嗎?這孤男雙女共處一室多少有點不合適吧,請兩位儘快提示一下,我好全力協助二位啊。”
見沒有反應我又態度更加誠懇的再問了一遍,這次終於有了動靜,兩副皮囊一前一後往前麵飄去,前方是一個丁字路口,她們飄去的方向是很好指引。
我立刻下水跟了過去,沒敢做出太大動作,隻是緩慢的跟著,她們停我就找個高台歇會,她們拐我就順著她們的方向拐。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了一處很寬敞的地下水庫,水庫的中央有一片高台,高台被一圈紅色的幕布圍著,綠色的水麵反襯著紅色幕布顯得很不協調。
見到兩副皮囊不再前進,我迅速離開她們爬上了水庫邊緣的高台,剛抬起一隻腳,另一隻腳就被頭發一樣的東西纏住了。
我側身回頭,是那兩具美人皮突然腫脹起來用頭發纏住了我。
“兩位美女手下留情啊,我都跟過來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該不會是讓我去中間的舞台吧,那我從旁邊繞一下不行嗎?”
纏住我的頭發還是沒有鬆開,我隻好再次下水,中間的水域不知道有多深,我水性一般很可能沉下去。
我就這樣夾在兩副皮囊之間不知何去何從,原本纏繞我腿的頭發已經纏繞到了我的腰上。
既然她們膨脹了起來,那是不是可以把它們當作救生圈遊過去啊,雖然心中萬般抗拒但也隻能扶著她們的腰劃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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