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景抬起頭來,他還奇怪王神威不讓自己說,怎麼他又說的這麼痛快了
“我們的家在兩個節度使的交界,邊界爭鬥不斷加上災害,我們三人被逼無奈上了山寨。神圓哥武藝高強,在山上成了第三把交椅,我們也跟著神圓哥在山寨上生活了兩年,可是後來草軍來了,神圓哥說在山寨裡沒有什麼大出息,就帶著我們下山投奔了草軍。”
在軍營中承認自己曾經是草軍王神威自己心中也發虛,轉身看看周圍,又看了一眼王神景,繼續說道。
“我們進了草軍後,神圓哥混的不錯,成了一名小統領,我們隨著草軍攻城拔寨,打了幾場勝仗,可是”
說道這裡,王神威又與王神景相視一眼,兩人都是目光複雜。
“可是有一天晚上,神圓哥突然披頭散發的跑到我倆跟前,對我們說他看到了惡鬼,在這草軍營中有惡鬼,他讓我們趕緊走,一刻也不要待,馬上就得走!”
“惡鬼?”肖衝雲聽得眉頭一皺。
“我們怎麼都不走,他就用刀子劃我們,打罵我們。我們以為他是犯了瘋病,想要把他綁起來。可他比我們兩人厲害的多,我們綁不住他,還被他好一頓打。”
王神景聽到這裡,抓著袖子抹起了眼淚。
“見我們怎麼都不走,神圓哥就就把刀插在了自己的心臟上,一刀一刀的插,鮮血噴的滿屋都是,就是那樣他還在一邊跑一邊大叫著讓我們走,我們倆嚇壞了,從草軍營中逃了出來。”
兄弟兩人一邊傷心的回憶著往事,一邊警惕的看著肖衝雲的反應。
肖衝雲聽完後若有所思,看來那草軍的營中才是真的有問題,而且有大問題
“你們又回去沒有,知道王神圓後來怎麼樣了沒?”肖衝雲問兄弟兩人。
“沒有,我們跑了出來流浪了幾天,在路上就被抓到了這裡。不用回去看,我哥哥一定是死了,當時屋裡到處都是血!”王神景說著說著抹起了眼淚。
肖衝雲已經打聽的差不多,看著王家兄弟倆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欺騙他,如果說王神威有可能騙他的話,在場的王神景一定會有破綻。
怪不得在剛進營時兩人特彆害怕,他們是怕已經被人知道兩人是草軍,就要被審訊砍頭。
可是這營中隻是急於擴展兵員,根本沒有任何調查,把附近的人全都拉了進來,這才讓兩人沒有暴露。
“你們放心,我不會透露你們的身份,我在這營中也是暫時的,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離開了。”肖衝雲安撫著兄弟二人。
“我跟你一起走!”王神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王神景這話說出來,王神威也聽得一愣,斜眼看著王神景。
“這裡的規矩太多了,一點也不自在。”王神景聽了肖衝雲的話,又恢複了對肖衝雲的崇拜與信任,說話時也不那麼顧忌。
“不行,我的事情還多著呢。”說著肖衝雲縱身一躍,在兄弟二人眼前消失不見。
兄弟兩人呆立當場。
又是一個天色昏暗的夜晚,肖衝雲走出營房,躍上屋頂,徑直到了魏耀宗的房間。
仍然是老地方,肖衝雲向房裡看去,燈影晃動,但是佳瑤並不在屋中,魏耀宗仍然在床上閉眼躺著。
肖衝雲縱身躍下,推門走進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