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獨孤峰,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徒弟的異樣。
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莫名亢奮之中。
鐘青的天賦實在太驚人了,不僅自身天賦亙古未有,便是手段,也超出常人想象。
這已經不是良才美玉了,這是妥妥的仙人之姿了。
如今見他收了兩個美到極致的美女作侍女,他當真害怕其沉浸在美色之中,從而耽擱了自身的修行。
這是什麼行徑?
這是整個虛域的損失!
更是整個修行界的損失。
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要糾正這股不正之風,將鐘青沉迷美色這種可能消弭於萌芽狀態。
這絕對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舉。
隨著他越說越激動,夜姬和火魅臉上的烏雲,也愈來愈黑。
眸光就差直接噴出火花來了。
獨孤峰小徒弟郝峰,隻感覺自己好似正處在風雨交加,狂風大作,雷霆滾滾的海麵上一般,隨時都有被覆滅的危險。
那兩道看向他的目光,愈來愈危險,愈來愈恐怖。
壓迫感越來越強烈,直嚇得他瑟瑟發抖。
整個人差點沒直接癱軟在地。
心中更是生出了一股極度委屈和憂傷。
誹謗你們的是師傅,不是我啊!
有什麼事你們找師傅就好了,乾嘛拿我撒氣啊!
但是,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他感覺自己要再不做點什麼,自己沒準真會掛在這裡。
他未來的璀璨人生還沒開始,這要是被自家師父一個口嗨被人用目光給活生生瞪死,那真是天大的冤枉了。
堪稱千古奇冤,能被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那種。
這世間要是有輪回轉世,要是有陰曹地府。
死了之後,鬼友要是問自己怎麼死的?
他該怎麼回答?
一想到自己日後被高掛最奇葩死亡榜單之首,死了之後還得成為後世人津津樂道的談資,他內心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顫。
這絕對是一個比淩遲處死還要殘酷百十倍的酷刑。
不行!
不能這樣下去了。
我得想辦法做點什麼。
最後,郝鋒強忍著心懼,頂著巨大壓力,顫顫巍巍,拍了拍自家師父肩膀,聲音嘶啞道:“師傅,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獨孤峰卻是頭也不回直接開口嗬斥道:“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難得我和鐘青老弟聊得如此投緣,你且好生聽好生看。”
“聽懂了,日後對你絕對獲益無窮。”
說話間,他再次對著鐘青道:“鐘兄,剛才我們談論到哪了?”
“對了,是女人的第三百六十五種恐怖!”
鐘青眉頭突突。
這家夥,喝了點酒,還真飄得有點厲害。
就這麼不記事嗎?
上一次喝了點酒,放出豪言要給他門下幾百萬弟子每人發放幾件見麵禮。
後來拿不出手,直接跑路。
現在更離譜,以至尊之境,在兩個聖境強者的敏感神經上反複橫跳。
他揉了揉眉心,一臉鄭重道:“獨孤兄,此酒甚烈,在下不剩酒力,今天這頓酒,就到此為止吧。”
聽到這兒,獨孤峰笑道:“鐘青老弟,你這酒量見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