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信不信!”
石嘯天老神在在。
“來,兄弟,繼續喝酒,莫讓她擾了我們的興致。”
他舉杯朝吳嶽遙遙相邀。
後者和他相交多年,又怎會不知他心意。
當下樂嗬著與之痛飲了一杯。
見此,寂滅至尊急眼了。
她雖然不信此言。
但對方說,從一屆囚徒,成為鳳羽宗核心成員,卻是牢牢勾動了她的心。
想她寂滅至尊,何等存在?
走到哪不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去到哪個勢力,不是被奉為座上賓的人物。
然而如今,竟然成為了一個掃地老嫗。
這種落差,她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現在對方,或許真有能助她脫離當前困境的辦法。
哪怕隻是一點點機會,她也不願意放棄。
想到這兒,她臉上冷漠之色為之一收。
露出了一副笑意瑩瑩之色。
姿態放低道:“二位見諒。”
“先前倒是老身唐突了。”
“未請教二位高姓大名?”
石嘯天看著曾經高高在上,自己隻能為之仰望的人物,如今在其麵前諂媚賣好。
內心一陣暗爽。
但對方先前對他兄弟的姿態,讓他很不高興。
他當即嘲諷道:“似我這等小人物,想來名號聽在你耳中,也會被你覺得侮了自己的耳,還是不說了。”
寂滅至尊一陣暗惱。
她都放低姿態了,對方竟然還這般出言譏訪。
真當她沒脾氣嗎?
若是在她巔峰時期,她早就一人一巴掌,將其打殺了。
但現在嗎?
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寂滅至尊哪怕內心有諸多不滿,萬般不願,也不能展現出來。
她當即賠了一個笑臉繼續道:“閣下說笑了。”
“老身就一戴罪之軀,過往輝煌,都是浮雲。”
“今後,還要煩請兩位先生多加照顧才是。”
石嘯天還想嘲諷幾句。
但一旁的吳嶽開口道:“石兄,算了。”
“左右不過一可憐人,何必再為難於她。”
一句可憐人,差點沒將寂滅至尊整破防。
她是落魄!
她是從雲端跌落低穀。
但一個在她眼中螻蟻一般的人物,反過來可憐她。
偏偏她還真就需要這份可憐。
這就相當紮心了!
一時間,當真是萬千思緒,齊湧心頭。
寂滅至尊,心中滋味難明。
吳嶽淡淡看了她一眼。
教導道。
“先前我二人,也是和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衝撞了當今鳳羽宗主人。”
“但後麵,我二人迷途知返。”
“認真悔過。”
“也算機緣使然。”
“承蒙峰主不棄。”
“將我二人收入了門牆之下,做了一個外門弟子。”
“如今,也算身受師父看重。”
“你若能誠心悔過,讓師父看到你的誠心,相信有朝一日,必能脫離今日之苦海。”
“甚至獲得一天大機緣造化也說不定。”
寂滅至尊也算活了幾萬年的老古董了,對於虛情假意和真心還是分得清的。
對方這絕對是肺腑之言。
讓她心驚的是,二人修為這般低下,竟然是鳳羽宗之主的弟子。
雖然隻是外門弟子,那也足夠驚人了。
這也是她目前並未了解到鳳羽宗的收徒製度。
不然,她會更加吃驚。
畢竟從上當下,屬於鐘青的外門弟子,僅此他們兩人。
而正因為這個特殊性,他們兩的身份地位,在某種意義上,比那兩百多萬記名弟子都還要高。
吳嶽見其陷入沉思。
將手中之酒一飲而儘道:“言儘於此,閣下好自為之吧!”
“我煉丹峰下一輪煉丹時間要到了,在下失陪了。”
說話間,他招呼石嘯天,出了涼亭,再次投入到了煉丹大業之中。
寂滅至尊見二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突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