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婷月猶豫再三,隻是問道“博先生,你和蘇燃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就好了,找我有什麼用?”
博意城的手開始發抖,盧婷月的每個動作、表情、話語,好像都在跟他說,她是不知情的。
咽了口口水,他直接問“你在停車場看見了什麼?”
盧婷月的表情這才變得可理解了一點“我看見的……我這個身份,也不好說吧。”
“你什麼身份?”
盧婷月抿抿嘴,尷尬地說“我和蘇燃之前是有過節,但今晚我去生日宴就是跟她道歉的,我真的不會再汙蔑她,但我看見的,確實好像是她錯了。”
博意城還殘存些許希望,“你跟她道歉,她原諒你了嗎?”
“當然了。”盧婷月有點激動,“她還讓我給她拿吃的去休息室呢,隻是我回去的時候,她人已經不在了。”
“所以你覺得她耍了你,就又記了一筆仇?”
盧婷月才意識到博先生問話的方向“怎麼可能,就算我不怕你,也把盧家的生意置之腦後,單論體力我也打不過她啊,怎麼敢記她的仇?”
博意城抓住她話語中的漏洞,“你怎麼知道你打不過她,她上次沒有跟你動過手吧,而且你也知道她沒有吃東西,手上沒有力氣,怎麼不敢和她對打。”
不明白博先生為什麼一直在引導她承認自己對蘇燃有惡意,但直覺讓她堅定否認,“上次我們是沒有動過手,但上上次,她在健身房裡打過我,我當然知道她的實力。”
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說了,“那次她打了我一巴掌,我耳鳴了三天,第二次見麵的時候,要不是看見那條項鏈,我都不一定有這個勇氣,單獨一個人追她。”
又有漏洞。
“單獨一個人不敢,但是如果找人幫忙,就敢下手了吧?”
博意城不知道自己該希望這件事的主謀是盧婷月,還是幻想另有其人。
盧婷月聽出了些東西,“我是說拋開你的緣故,但事實就是蘇燃和你分不開,盧家最近的狀況我是清楚的,我哪敢對蘇燃下手?”
這是合理的,盧家的當家人在他麵前,聽他一點不客氣的的嘲諷,都沒回過嘴,盧婷月在體力和背景兩方麵都不敵蘇燃,再說,綁走蘇燃,她能把人藏哪?藏起來,又能對她產生什麼好處?
被憤怒、焦慮掩蓋的理智逐漸回歸,博意城不得不承認,盧婷月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這是博意城最不懂的點,盧婷月既然不是綁人的,她乾嘛說這麼多似是而非的話?
“那我說了,博先生不能說我亂講。”
“你大膽說。”
盧婷月得了不是保障的保障,才敢說“我看見停車場裡,蘇燃和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走在一起,還上了一輛車,他們一起上車,車身還晃動了幾下。”
她看博先生臉色陰沉,身上直冒冷汗,但為了撇清關係,還是補充道“他們上車後,沒有開燈,我一直都沒有看見那個男人的臉。”
旁邊坐著的警察看博意城狀態已經不對了,就自己接著問話“盧女士,那位男士的身高外觀之類的情況,您能儘量描述一下嗎?”
盧婷月剛想說,博意城突然站起身來剩下兩個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我出去透透氣。”留下這麼一句話,人就走了。
盧婷月還在狀況外,看著他關上門,才問“你們警局這麼閒的?出軌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