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明發了十二道通知都沒有把博意城帶回來,而且博家搭進去的人還越來越多
在他終於忍不了的情況下,大名鼎鼎的博董終於打算挪挪地方,親自去一趟嶺市。
從機場出來,博明直奔“犯罪現場”——也就是顏秋晚舉辦生日宴的地方,那裡已經被博意城包場三個月,充當臨時辦公室。
何曜北是在送文件的時候正麵撞上博董的,一遇見他就趕忙低下頭,隻希望自己能無師自通一把隱身術。
他想讓自己透明,但博董卻不想放過他。
經過何曜北身前時,博明特意停了一分鐘。
就這一分鐘,差點把何曜北的膀胱憋爆了。
一分鐘後,頭頂傳來博董的聲音
“你,很好。”
留下這句明褒暗貶的話,博董大步流星地走向博意城的辦公室。
不顧秘書的阻攔,他直直衝到自己引以為傲三十年的兒子麵前。
博意城端坐在辦公桌後,給博明最後保留的體麵,是從如山的文件資料裡抬起頭來,尊稱他一聲
“博董。”
“原來你還知道我才是公司的董事,博意城,你是覺得羽翼豐滿以後就可以隨便濫用職權了嗎?”
桌麵上還有兩杯未喝完的茶水,不知道剛剛博意城這個時候又會見了哪位位高權重的人,幫著他一起胡鬨。
博意城合上筆蓋,看著父親麵上隱忍的怒意,他回答“公司是公司,為我辦事的人,獎金給夠也有休假補償,如果他們有意見想退出,隻要遞交申請,我都會批。我出錢請人,怎麼就濫用職權了呢?”
這套歪理邪說並不能獲得博明的認同,“你出錢請人?你出的錢來自公司的利益,這筆賬你打算怎麼平?”
“那我為公司賺來的收益,公司又準備怎麼回報我?”
博意城自己其實並不持有公司股份,但博家三代單傳,繼承歸屬明晰,不太可能出現這方麵的爭議,所有人都下意識遺忘了這件事。
博明一拍桌子,“你!”
這方麵確實是一片亂賬,一時很難理清到底誰欠了誰。
此路不通,就轉道,“博意城,你現在消耗了這麼多資源,等年末的時候,你要怎麼向股東交代?”
博意城在嶺市攪弄風雲,除了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錢,更重要的,是使用了太多人脈關係。
從事情發生到今日,嶺市高速路口檢查的力度還沒減下來,其中欠下多少人情債,博明簡直不敢想象。
博意城依舊雲淡風輕,“需要給交代的時候,我自然有我的方法,股東想看見的是真金白銀,隻要我給得起,也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博明當然知道博意城這方麵的能力,從他加入公司,沒有哪年的紅利讓人失望過。
曾經博明也為此感到驕傲,但過往的功績不能成為博意城驕傲自滿的底氣,他又不是沒見過那些被“當年勇”衝昏頭腦的人的下場。
“如果你是這個態度,我會考慮啟動罷免程序。”
博明看不得他的自滿,自己還在呢,就該在這時候給他來個當頭棒喝,殺一殺他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