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媚猶豫片刻,無法給出明確答案“祖父,雨菲不會欺騙我,朱臨確實沒有紫月胎記,但我總有種直覺,事情並不那麼簡單。我仍然覺得朱臨就是當年那位朱家長孫。”
葉破天擱下茶盞,淡笑而語“虛偽難掩真象,真實終將顯現。不用多久,一切就會水落石出。好了,夜已深,早些歇息吧。”
葉媚一聽,心頭一震,似覺葉破天知曉一些她所不知的情節,欲開口詢問,卻又在觸及對方目光時生生忍住。
“祖父,您早些休息,我也回房修煉了。”
“嗯。”
葉破天重新拿起茶杯,輕輕品味一口,意味深長地說道“丫頭,昔日你不屑葉家子弟,將來是否會為此懊悔呢?”
此刻,在歐陽府邸。
“兄長,我咽不下這口氣,你一定要幫我報仇雪恥啊!”
歐陽石瞪圓雙眼,眼中燃燒著怒火。之前他在度假山莊仙獸牧場的一幕已傳得街知巷聞,給歐陽家聲譽帶來了極大的損害。
“兄長,你倒是說話啊!我們立即調集家族內的高階修士前去找那小子算賬。”歐陽石麵目扭曲,狂怒嘶吼。
歐陽坤憤然揮手,重重甩了歐陽石一個耳刮子“住口!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惹下的麻煩,你以為我不想找朱臨報仇嗎?但現在還未摸清他的底細,我們決不可魯莽行事。”
“兄長,不過就是一個外來的修士罷了,你怎麼變得如此畏縮了?”
聽見這話,歐陽坤更是憤怒,再次甩了歐陽石一巴掌“你隻知道闖禍,還不明白嗎?告訴你,龍家的龍劍飛早就有除掉朱臨之心,然而直到今日,朱臨依然安然無恙,這說明什麼呢?”
歐陽石麵色瞬間數變,龍家乃與歐陽家並駕齊驅的修真大族,即便是龍劍飛這樣的龍家傑出弟子,在朱臨麵前亦束手無策,可見朱臨修為深不可測。
“師弟,道者忍耐非一時之事,兄長答應你,待查明朱臨的真實修為與底蘊,定找準時機為你出手教訓此人。”
歐陽坤眼神中閃爍著冰冷刺骨的殺機,上次因朱臨之事,他損失了一批珍貴的靈材,且打亂了後續的修煉計劃,這幾日他對朱臨的殺意如影隨形。
“這幾ri你在府邸安心靜修,哪裡都不要去,待這場紛爭平息之後,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
下達這番指令後,歐陽坤拂袖離去。
歐陽石近乎瘋狂地砸碎身邊的物品,以此宣泄心中憤慨“朱臨,我要你命喪黃泉,我要你魂飛魄散!”
稍許平靜後,歐陽石咬緊牙關,堅定地道“兄長,我歐陽石不同於你,無法忍受這般恥辱,你能等得起,我卻等不得,唯有將朱臨抽筋剝皮,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緊接著,他取出傳音玉簡,撥打了一個秘號“速為我尋覓一位頂尖殺手,代價不論。”
“歐陽二公子,您府上強者如雲,對付一人隻需一聲令下,何必勞煩外人出手呢?”
“少囉嗦,幫還是不幫?”
“幫,公子您開了金口,我怎敢不從?隻是頂尖殺手的代價自然不菲。”
“無論何價皆無妨,關鍵是能夠除去我想除去之人。”
“此事無憂,你隻須目標信息,我立刻著手安排。”
“悉聽尊便。”
歐陽石掛斷傳音,旋即著手調閱山莊監控錄像,截取到朱臨的畫麵並傳送了出去。
“朱臨,此生此世,你我唯有生死相向!”
“顧雨菲,你這狡猾的女人,給我等著,總有一ri我會讓你屈膝臣服在我的腳下,唱出征服的歌謠!”
翌日清晨,巳時前後。
幽穀山莊。
朱臨看著眼前的花念嬌,不由得苦笑搖頭。
花念嬌也凝望著朱臨,內心感歎世界之小,竟然發現朱臨不僅是好友顧雨菲的救命恩人,更是那匹神秘神騎的主人——那個馬場之中無人能駕馭的神駿,神騎在他手下竟神奇地臣服了。
她曾設想過無數辦法想要馴化神騎,但最終均告失敗。對於神騎的強大能力,花念嬌自知甚明,然而朱臨卻輕而易舉做到了這一點,讓她感到無比驚訝。
得知朱臨欲購得神騎,事關重大,於是花念嬌特意邀朱臨前來詳談。
“花莊主,為何這般盯著吾看?難道吾臉上沾染了塵埃不成?”
花念嬌瞪了朱臨一眼,語氣不佳地說道“少來這套嬉皮笑臉的,今日請你來可是有正經事要說。”
“你說吧。”
朱臨淺嘗一口手中熱氣騰騰的靈茶。
“神騎雖暫居我馬場,實則並非屬於我所有,而是被一名神秘高人寄養在此。因此,神騎我是不能轉讓給你的。”
朱臨審視了花念嬌片刻,明白她所言屬實。
然而,他已經傳授給了神騎“紅雲”的修煉功法,並已取得其認可成為它的主人。故此,“紅雲”無論如何,他勢在必得。
"你請那位隱世仙人前來相見,我與他共論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