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祖一怔,旋即心中一凜,當即照做。
瞬息,琉璃寶船就無聲無息降落在一片分布著密密麻麻的星骸的區域中。
同時,凰祖施展秘法,遮蔽一切氣息,整個琉璃寶船像憑空消失了般。
“姐,你這是做什麼?”
divcass=”ntentadv”凰煊意識到不對勁。
凰祖目光則看向蘇奕。
她也不清楚,蘇奕為何會這般提議。
而不等蘇奕回答,答案就揭曉了。
就見極遠處的星空中,忽地有耀眼無匹的遁光乍現,猶如一道劃破幽暗長空的彗星般,氣息極為驚人。
看其飛遁的方向,分明是朝第一關隘趕去。
幾個眨眼而已,這一道耀眼的遁光就消失不見。
“一位道祖?”
凰煊倒吸涼氣。
“若我沒看錯,那家夥應該是山嶽神族道祖山淩天的手下,衛陵,一個道祖境的奴才。”
凰祖眼神冰冷。
衛陵,這廝在過往歲月中,可沒少幫著山嶽神族去搶奪玄凰神族的地盤和勢力!
“這麼說,之前倘若我們未曾躲避,怕是非和衛陵那家夥迎麵碰上不可。”
凰煊輕語,旋即驚詫地看向蘇奕,“行啊哥們,你是如何做到的?”
蘇奕隨口道:“我開了天眼,可未卜先知,洞察九曲天路的一切。”
凰煊鄙夷,“吹吧你就!”
凰祖則深深看了蘇奕一眼,“我曾在蕭戩身上見識過諸多匪夷所思的手段,看來,道友也不遜色多少。”
說話時,她正欲行動,繼續趕路。
“且慢,再等等。”
蘇奕提醒。
凰祖一怔,還有變數?
剛想到這,遠處星空中,無聲無息地出現一道身影。
赫然是剛才離開的衛陵!
他一身陳舊甲胄,身影瘦削,手托一個黑色玉珠,一身氣息內斂,完全沒有引起任何波動。
整個人立在那,就像和這片星空融為一體似的。
在出現後,他目光環顧四周,偶爾會低頭看一看手中的黑色玉珠,似是在找尋什麼。
直至許久,衛陵這才離去。
不過,並非是前往第一關隘,而是沿著最初前來的原路返回。
這一切,看得凰煊背脊生寒,喃喃道:“那廝怕是察覺到了什麼,幸虧咱們沒有離開,否則……”
凰祖皺眉道:“每一個鎮守九曲天路的天譴神族,皆掌握有禦用周虛規則的秘法,之前衛陵手中的黑色玉珠,必然就是這樣一件秘寶。”
蘇奕則若有所思,“看來,敵人已經在這九曲天路上布設了天羅地網,我們即便全力趕路,也注定再無法搶占任何先機,反而極可能會一頭撞進敵人的陷阱中。”
凰祖揉了揉眉宇,“事情的確變得棘手了,我之前的謀劃中,可沒想過,會驚動山嶽神族。”
凰煊頓感內疚,苦澀道:“都怪我,之前著急趕往回溯天和姐姐相見,以至於泄露行蹤,才引起了山嶽神族的注意。”
凰祖不悅道:“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說著,她目光看向蘇奕,“道友可有什麼建議?”
蘇奕想了想,道,“敵明我暗,隻要讓那些大敵無法發現我們的蹤跡,便可迂回前行,徐徐圖之。”
他看了看凰祖和凰煊,“接下來的路上,兩位聽我安排行事,如何?”
凰祖痛快答應。
凰煊則忍不住道:“你……真的開有天眼?能未卜先知?”
蘇奕笑道:“談不上未卜先知,但的確可以提前一步察覺到敵人的蹤跡。”
頓了頓,他斂去笑容,“眼下唯一棘手的就是,這九曲天路上的每一道關隘,都有人駐守,而我們要前往,就隻能去闖那些關隘。”
“換我是那些大敵,根本無須做什麼,隻需封鎖其中一個關隘,就能守株待兔。”
蘇奕腦海中飛快思忖對策,“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那些大敵可以利用周虛規則,我同樣也可以,隻需抓住機會,興許就能過關斬將。”
凰煊憂心忡忡道:“若沒有機會呢?”
“那就創造機會!”
蘇奕不假思索道,“我就不信,敵人那邊的力量就是銅牆鐵壁,沒有一絲破綻!”
看著侃侃而談的蘇奕,凰祖不禁有些恍惚。
這一刻蘇奕所展露出的風采,和當年那個讀書人身上散發出的自信光芒,格外的神似。
天大的災禍,都無法讓他們有任何一絲的氣餒!
“好,就這麼定了!”
凰祖當即拍板,“道友,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稍等。”
蘇奕忽地抬手一抓。
遠處虛空中漂浮的一塊星骸忽地裂開,露出藏於其中的一塊缽盂大小的青色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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