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此次九曜古城的殺局中,他們南天道庭這邊也傷亡了許多同門師長。
吳昱眼神森然,掃視全場,“還有誰反對,不妨現在就站出來,且看能否讓我無量帝宮退讓一步!”
這番表態,已證明無量帝宮豁出去也要收拾青葉劍宗和白虹劍閣!
董六甲、煉月、夏媃韻皆暗歎不已。
在場其他人心情沉重,這就是天帝級勢力的底蘊所在。
講不講理,你都得給我老老實實聽著,敢摻和,敢插手,小心沒命!
文洲的一眾天君勢力噤若寒蟬。
雲橋君、柳天辰、溫秀然三人此刻禁不住都想起了一件事——
當初在九曜禁區,蕭尺麵對武巽的威脅,曾選擇退縮。
當時蕭尺曾給出一個充足的理由——
他不能得罪武巽,否則不止他自己會死,他身後的同門和師長、親人和朋友,都會被清算!
那些天帝級大勢力才不會講道理,不會去探究青紅皂白!
當時,蕭尺還曾諷刺地說,等你們被天帝級勢力報複時,看他們會否講道理!
而今,當目睹白虹劍閣、青葉劍宗被無量帝宮清算這一幕,就仿佛印證了蕭尺那番話。
一切,都讓雲橋君、柳天辰他們心緒複雜。
天帝級勢力,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無法無天?
白虹劍閣的布猛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就那般立在那,仿似坐以待斃的罪徒。
青葉劍宗那邊,一個個心如死灰。
可此時,一道聲音卻突兀響起:
“我反對。”
聲音不大不小,也很隨意,卻清清楚楚地響徹場中。
全場一驚。
吳昱徹底被激怒,“哪個不開眼的混賬,給我滾出來!”
那些無量帝宮的強者也都殺氣騰騰。
什麼時候,都有人敢不把他們無量帝宮當回事了?
一襲如火紅袍飄然出現場中。
他身影修長,一手按在腰畔懸掛的劍柄上,一手輕輕揉著白皙的臉頰。
“我滾出來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紅袍男子笑吟吟問道。
全場寂靜,眾人驚疑,這是何方神聖?
吳昱察覺到不對勁,眯了眯眼眸,“報上名來,我無量帝宮不殺無名之輩!”
紅袍男子道:“我叫蘇奕。”
眾人:“……”
吳昱臉色難看,“非要作死?”
紅袍男子笑吟吟道:“對,來,你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他站在那,旁若無人,一襲紅袍隨風飄曳,似鮮紅人血浪在翻湧,極為醒目。
最令人吃驚的是,他太過從容,麵對那些無量帝宮的強者時,竟似是一點也不怵!
吳昱臉色陰晴不定,他也看出,這個突兀冒出來的家夥明顯有問題。
“無趣。”
紅袍男子歎道,“你錯過了一個死在我手下的大好機會,知道麼,這可是彆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還不等反應,紅袍男子已說道:“蓮落,待會你去弄死他,我若殺他,隻會臟了我的手。”
“是!”
伴隨著回應的聲音,一個足有丈許高的魁梧漢子,憑空出現。
他麵容粗獷,眉心烙印血蓮圖案,才剛出現,就朝吳昱挑起一個大拇指,“敬你是第一個敢讓我家主上滾出來的漢子,我會摘了你的頭,高高掛在白雀樓京觀之上!”
一下子,全場轟動,全都認出來了。
妖君蓮落。
白雀樓之主。
天下首屈一指的妖道絕世悍匪!
而能被妖君蓮落尊奉為主上的,還能是誰?
天帝呂紅袍!
吳昱如遭雷擊,當場傻眼。
他身邊那些無量帝宮強者一個個也呆若木雞,手腳發涼。
紅袍天帝!
這可是永恒天域中性情最為難測,殺伐最為無忌的一位天帝!!
悄然間,場中的氣氛也隨之一變。
沉悶、壓抑、寂靜。
連風聲都似乎靜止。
肉眼可見,吳昱和那些無量帝宮強者的額頭上,都布滿冷汗。
“晚輩吳昱,有眼無珠,不知是前輩駕臨,還請恕罪!”
吳昱深呼吸一口氣,作揖行禮,滿臉的歉意。
呂紅袍沒有理會,而是目光一掃全場,笑吟吟道,“各位彆怕,我是來給我那好兄弟蘇奕善後的,不是來鬨著玩的。”
聲音傳出,非但沒讓人安心,反倒讓許多人愈發驚悚和害怕了。
一位天帝,卻親自出來給那蘇奕善後!
這意味著什麼,誰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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