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
而此時,隨著蒲鉉的出現,也是在皇都城內引起震動,那些暗中觀戰者,無不被驚到。
一位無量境!?
麻煩了!!
在整個青峰洲境內,無量境道主已是主宰般的存在,隨便哪一個,都能橫行世間,引發修行界大地震。
“那個就是蒲鉉?可他不是已經被圍堵在那座庭院中了嗎?”
二皇子秦六合驚愕,連忙轉動身前懸浮的玉鏡,鏡麵頓時映現出那座庭院的景象。
隻是,當看清庭院外的景象時,秦六合不由倒吸涼氣。
一地的身影!
橫七豎八躺在那,不知生死!
“我姐也真是的,都不曾說過那蒲鉉是無量境道主,簡直太坑人了。”
秦六合哀聲抱怨。
秦素卿半個月前返回皇都後,對蘇奕和蒲鉉的來曆和道行守口如瓶。
故而,不止是秦六合,其他人也不知道,蒲鉉這樣一個負傷嚴重一直在閉關的白衣男子,竟會是個深藏不露的無量境存在!
無量境!
彆說是在青峰洲,就是在整個永恒天下,都已稱得上是中流砥柱,遠不是永恒前三境可比。
“這一下,的確碰到大麻煩了。”
秦六合嘀咕,他喜歡看熱鬨不假,但不喜歡那些棘手的的大麻煩!
同一時間——
一個黑衣老者突然憑空出現在戰場。
他頭盤道髻,手托一個白玉陣盤,眼眸盯著蘇奕和蒲鉉,道:“兩位,這裡是大秦皇都,哪怕無量境來了,也不能亂來!”
在這附近區域中,陸續有身影憑空浮現而出,分彆立在不同的方位上。
足有數十人之眾!
恐怖的殺機,像潮水般在天地間蔓延,完全把蘇奕的退路完全封死。
樓閣頂部,秦素卿睜大眼睛,遍體生寒。
那數十人,全都是坐鎮在大秦皇都的老家夥!
其中一些人很多年都已不曾拋頭露麵!
觀天台上,大皇子秦上闕神色複雜,喃喃道,“以一己之力鬨得皇都那些老家夥都不得不站出來,這蒲鉉和蘇玄鈞……了不得!”
天地肅殺,氣氛壓抑。
蒲鉉仰頭看了看天穹,“這座殺陣若全力運轉,的確能困住無量境。”
旋即,他收回目光,對蘇奕道,“但困不住我們。”
“想試一試?”
黑袍老者冷冷道。
蒲鉉忽地笑起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們大打出手,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留手,不曾客氣,換來的卻不是善意,而是蹬鼻子上臉。”
他目光一掃四周,臉上笑容愈發濃鬱,“真以為我們好說話?”
秦素卿俏臉愈發慘淡。
內心悲憤、苦澀、痛苦。
她哪會不清楚,之前蘇奕和蒲鉉之所以沒有殺人,是看在她的顏麵上?
一邊是救命恩人,一邊是她所在的大秦皇室和天玄道庭。
左右為難。
進退維穀!
“我們大秦開國至今,曆儘風雨磨難,也不是被嚇大的!也向來不忌憚任何威脅!”
黑衣老者冷冷道,態度依舊很強硬,“你們若想談,就低頭,否則,就動手!”
蒲鉉皺眉。
蘇奕拿出酒壺喝了一口,正要說什麼。
遠處樓閣頂部,秦素卿猛地深呼吸一口氣,道:“夠了——!!”
她神色間,已看不出任何情緒,一字一頓道,“你們如此興師動眾,以莫須有的罪名針對我的救命恩人,無非是不想讓我成為皇儲。”
“那好,隻要你們放過蘇道友和蒲鉉前輩,自今日起,我秦素卿退出皇儲之爭!你們可滿意?”
全場死寂。
在場眾人神色各異。
觀天台上,大皇子秦上闕歎息,神色複雜。
湖畔,二皇子秦六合撇了撇嘴,姐姐簡直太過意氣用事,為了兩個外人,至於嗎?
“長公主,今日之事和皇儲之位無關!”
寅木沉聲道,“那蘇奕和蒲鉉,一個身上有大問題,一個是無量境存在,他們甘心接近你,注定非奸即盜,不安好心!若不鏟除,後患無窮!”
一番話,響徹天地間。
秦素卿氣得目眥欲裂,“師叔!!我都已表態退出皇儲之爭,你還要苦苦相逼?就不能退讓一步?”
寅木神色漠然。
而此刻,蘇奕則開口道:“素傾姑娘,這已經不是讓步與否的問題。今天不討要一個讓我滿意的說法,他們就是讓步,我和蒲鉉也不會走!”
蒲鉉點頭道:“不錯!”
“嗬!”
黑袍老者冷笑,“負隅頑抗,冥頑不靈,那就要看看,你們是否有機會活命了!”
說著,他將手中陣盤揚起。
同一時間,附近那數十位坐鎮皇都城的老人眸泛殺機,蠢蠢欲動。
秦素卿死死咬著牙齒,花容慘淡。
她已儘最大力量去化解這一場風波,可到頭來才發現,自己這樣一個大秦長公主,完全就像個擺設!
眼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忽地——
一道威嚴的聲音像九天驚雷般,轟隆隆響徹在這片天地。
“兩位道友且息怒,作為大秦一國之君,朕自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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