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得。”
蘇奕搖頭,“我還不曾覺醒前世記憶。”
“是麼……”
靈然帝尊難掩失望,“若以後道友有機會認出此物來曆,還希望能知會我一聲,我必有厚報。”
蘇奕不禁意外,道:“此物對你很重要?”
靈然帝尊點了點頭,沒有解釋什麼。
蘇奕也識趣地沒有再多問,將玉佩歸還,便告辭而去。
暗寂神主也隨之離開。
這一次,靈然帝尊沒有再挽留,目送兩人的身影消失後,她這才緩緩坐回蒲團上,低頭凝望那塊形似羽毛的玉佩,輕聲一歎。
眉梢間,浮現一絲悵然。
“主上,以您的道行和手段,要留下那蘇奕,當非難事,卻為何要放任其離開?”
古老的道觀外,神禽青魑重新化作一個身著道袍的男子,小心翼翼問詢。
“無冤無仇,為何要留?”
靈然帝尊微微搖頭,“距離黑暗神話時代來臨,已隻剩下七年,自此以後,不許再讓任何人進入這太素遺跡。”
“是!”
青魑答應。
而那座古老道觀的大門,則悄然關上。
靈然帝尊抬眼看著庭院中那一株火棗樹,陷入沉思。
那塊玉佩,是她的一位長輩所贈,猶記得那還是她在孩童時,剛記事不久。
可她清楚記得,那位長輩曾說,那塊玉佩和她的身世有關,以後當她窺破玉佩之秘時,就能和父母重聚。
是的,在以前,靈然帝尊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無親人的孤兒……
直至踏足不朽道途之巔,成為太素時代諸天上下唯一的主宰,她才知道,贈予自己玉佩的那位長輩,是命運長河上一位了不得的存在。
而自己哪怕成為神域唯一主宰,都一直沒能窺破玉佩中的秘密……
“蘇道友哪怕覺醒前世記憶,也不知是否能認出這塊玉佩的來曆。”
“看來,以後我隻能去命運長河上尋找答案了。”
靈然帝尊暗道。
旋即,她收起目光,重新修補身前的那一件染血衣衫。
一切歸於寂靜。
時間仿似都已不存在。
唯有大殿外那一株火棗樹搖曳生姿。
……
離開太素遺跡後。
蘇奕腦海中回顧此次經曆,大有不虛此行之感。
和祖巫玄冥見麵,了解到了一些秘辛,還獲得了一把和進入永恒之門有關的永恒秘鑰。
但,相比這些,真正讓蘇奕印象深刻的反倒是靈然帝尊!
這女人渾身都是謎團,遠不像一個曾主宰神域天下的角色那般簡單。
這從她栽種在庭院中的火棗樹、以及對命運長河上事情的了解中就能一窺端倪。
尤其是她所掌握的堪稱至高命運之道“歸藏”,讓蘇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你可知道靈然帝尊究竟是什麼來曆?”
蘇奕忽地問道。
暗寂神主一怔,搖頭道,“我隻知道,靈然帝尊很久以前就和祖巫大人認識,並且還欠祖巫大人一個人情,至於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蘇奕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他決定立刻啟程,帶著被救下的呂青玫返回棲霞島。
可就在此時,暗寂神主忽地道:“蘇道友,若你要對付燃燈佛,我倒是可以為你提供一個線索。”
蘇奕一眼看出,暗寂神主這是在向自己示好。
不過,他也並不意外。
祖巫玄冥都已和自己化解恩仇,作為祖巫玄冥的下屬,暗寂神主自然也會隨之改變對待自己的態度。
蘇奕道:“你若這麼做,以後怕是再沒有和燃燈佛合作的機會了。”
“這些都已不重要。”
暗寂神主不假思索道,“我和他本就不屬於一個陣營,自然也不忌憚被他仇視。”
蘇奕深深看了暗寂神主一眼,沒有再問什麼,道:“說來聽聽。”
在棲霞島閉關的三年前,他得到線索,查出燃燈佛帶著西天靈山的人藏身在太隱遺跡。
可當他抵達時,燃燈佛早已帶人提前一步撤離。
自此,就徹底斷了尋找燃燈佛的線索。
“前不久,古花仙曾和我書信往來,也是在那時讓我得知,她過往那些年一直跟在燃燈佛身邊。”
暗寂神主道,“雖然,她並未談起藏身於何處,但書信往來自有痕跡,也因此讓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說著,她把一個玉簡遞給蘇奕,“這玉簡內鐫刻著一份秘圖,應當能幫到道友。”
當蘇奕看到玉簡中的那份秘圖後,不禁一怔。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