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許詩雲!
裴珩躲了我一年,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我相信我在這裡多待幾天也無濟於事,他這個人一旦認定了某個事實,就很難說通。
所以我得讓裴珩改變自己心裡固執的想法。
小貓從機場離開後,於一凡回到了車上,他身上竟然有一股煙味,剛才應該是抽煙了,以前他從來不抽煙,但是人總是會變的,我沒有多問。
“怎麼樣?她說了什麼?”於一凡問我。
“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一段時間,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我厚著臉皮問道,雖然有些無恥,但是是我唯一第一個能想到的最有效的辦法。
於一凡的眸光微微一閃,隨後低聲問道,“什麼忙,你說。”
我把我的計劃告訴了於一凡,他先是沉默,隨後就望向車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知道是自己太過分了,心裡已經後悔剛才說出那些話,於是又立馬解釋,“其實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就是目前隻能想到這個辦法,我知道對你來說是很不公平的,你不用勉強自己。”
於一凡收回視線,扭頭看著我怔住幾秒,隨即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沒有,我隻是在想應該怎麼做才效果最好。”
“你願意幫我?”我有些驚訝,雖然我心底其實是相信於一凡會幫我的,這麼說很自私,看我無法否認自己心底的那一絲僥幸。
隻是在他沉默的時候,我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沒想到他還是答應了。
“我以前就說過,隻要你需要我幫忙,我都會答應。”於一凡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可是我卻聽出了一絲溫柔。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不能給於一凡他想要的結果,可是我卻一再地利用他。
而他也一如既往地任由我利用。
見我不再說話,於一凡也不再開口,而是開車返回去。
這一次回去,我的目的是將裴珩帶回a市,不管他的身體情況最終如何,隻要他有信心和我走下去,我都會陪著他一起麵對。
車子重新來到了於一凡的家門口,而隔壁就是裴珩家。
當我下車的時候,裴珩正從大門口出來,而小貓則是推著他,像是要出去走走,而此時已經是下午了,正是比較熱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出去乾什麼。
小貓看到我以後,愣了一下,但隨即就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看著她還有微紅的眼眶,我心裡對她充滿了抱歉。
而裴珩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怔住,隨後眉頭擰得緊緊的,仿佛是看到了什麼不吉利的東西,隨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小貓,小貓立馬換上了一副不解的模樣,兩人用眼神無聲的交流著。
“裴珩。”我走到了裴珩的麵前,來h市以後,我還是第二次能和他近距離說說話,這幾天他應該也沒有睡好,黑眼圈已經冒了出來,本就陰鬱的氣息,更加的顯得沉悶起來,看著我的時候,眼眸底泛著寒光。
在小貓找我聊清楚之前,我可能會為了這樣的眼神而打退堂鼓,可是現在我隻能感歎,他的演技真的太好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裴珩的聲音冷冷的,還帶著對我的嫌棄。
我回頭看了一眼於一凡,他朝著我走了過來,我則是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我為什麼要走?我這一次其實不是為了你而來的,我是來找於一凡的,隻是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很意外而已,昨天晚上我和他吵架了,所以今天我才鬨著要回去,沒想到小貓來找我了,說了一些話,讓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現在返回來跟你說清楚。”
麵對我態度的突變,裴珩似乎有些意外,一時間沒有回我。
“我不會纏著你,放心吧。這一年你躲著我,我已經看清楚了。”我補充道,眼看著裴珩的臉色越來越差,我知道自己說的話,深深打擊到了他。
這就是我的要效果,隻要他還在意,就證明小貓說的是對的。
小貓這時站了出來,她臉上掛著笑容,“太好了,意姐,以前我就覺得你和於醫生其實挺配的,今天你們終於在一起了。”
我衝小貓微微一笑,“謝謝,我兩個孩子需要一個好爸爸,於一凡這一點做的很好,我不能為了自己的私人感情,就剝奪孩子應該擁有的父愛。”
聽到我提起要於一凡當我孩子的父親,裴珩的臉上飄滿了烏雲。
但是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對小貓說道,“還不走?留在這裡乾什麼?”
“好,我們去散散步。”小貓點點頭,然後對我揮了揮手,算是道彆。
“去吧,”我扭頭對於一凡說道,“我肚子餓了,能給我做點吃的嗎?”
於一凡欣然答應,“好,想吃什麼都可以,隻要我會做,你點菜就行。”
“好,於大廚師,你做的我都喜歡吃!”我故意拔高了聲音,然後親親熱熱地挽著於一凡的胳膊,走進了大門,我可以感覺到背後有一道視線在盯著我,但是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隻留給裴珩一個背影。
等到大門關上,我鬆開了於一凡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
於一凡並沒有因為我的舉動而不悅,他隻是問我,“真的餓了?”
“還真有點餓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我摸了摸肚子,尷尬地答道。
“好,那你休息會兒,我去做飯。”於一凡沒有二話,直接就找朝著廚房走了過去,我現在哪裡好意思讓人家給我做飯吃,我立馬就跟了過去,給他打下手。
我會的不多,所以擇菜洗菜的任務就交給了我,而切菜炒菜的重任就交給了於一凡,我已經許久沒進過廚房了,動作不夠利落,但是於一凡沒有著急,隻是耐心地幫我一起處理,正當我們兩個忙碌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廚房門口似乎有人。
一扭頭,居然是裴珩和小貓,他坐在輪椅上,寒著臉看著我和於一凡“甜蜜”地一同下廚。
小貓則是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意姐,於醫生,大門好像沒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