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幕被吼得一愣一愣,尼瑪的脾氣比我還大?
屠殺,不對,噩夢的情緒顯然處於失控的邊緣。
‘砰’‘咚’‘哢’
瘋狂的破壞著眼前的一切,毀滅的欲望幾乎無法抑製,整個大廳處處布滿了坑窪與翅膀揮過的溝壑。
短短片刻,四根承重柱斷裂,整層樓都麵臨崩塌的險境。
“法克,這怪物發什麼瘋。”
金並死死縮在角落,冷汗淋漓的看著怪物暴走。
眨眼間的功夫,怪物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吼!!”
噩夢憤怒的咆哮,唾沫噴濺,氣的發狂。
每次威脅,就隻會冰箱冰箱冰箱!她已經忍無可忍!
“你是他的朋友。”
噩夢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使大塊的地磚炸裂。
接近四米的高度,讓金並產生了難以抑製的恐懼感,哪怕是之前手臂被啃食,他都沒有絲毫畏懼。
一滴滴粘稠的唾沫落到金並光禿的頭頂,冰涼的觸感,讓他汗毛不禁聳立。
“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氣聲,如死神的歎息。
“你”金並艱難的抬起頭,入目的是一對碗口大小的白色眼膜,裡麵充斥著邪惡與饑渴。
一張擴張至耳根的嘴巴裡長滿了尖銳的利齒,正散發著濃鬱的腥臭。
金並毫不懷疑,這怪物,恐怕一口就能咬斷他半截身子。
“如果他不向我道歉,我就吃了你。”噩夢冰冷冷的道。
隨後一條觸須躍過十米的距離,將剛才被甩飛的手機卷了回來。
電話仍處於通話中。
噩夢目光森寒的將電話貼近耳畔,剛準備發狠話,便聽到裡麵傳來陳幕的大吼大叫。
某個狂躁症患者,犯病了。
從沒有人敢這樣跟他頂嘴。
“你個狗雜種是不是t找死?敢跟我犯橫?老子要弄死你!草你死!!乾死你啊!!!”
這弄,曹,肝。
三個字眼,頓時將噩夢的滿腔怒火澆滅一空。
幸福,來得有些太過突然。
原來
“親愛的,我錯了!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你想怎麼弄都可以。”
噩夢害羞的道“你在哪,要不要現在就來?”
背後翅膀解體,上百條觸須歡快左搖右擺,甚是興奮。
“啥?”
陳幕的跳躍性思維也跟不上噩夢的穿越性思維,當即怒道“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家麵壁思過!”
“還想讓我聽你的指揮?絕不可能!
噩夢聽到陳幕的話後,立刻被激怒,吼道“我非要一分鐘後再回去,你能把我怎麼著?”
噩夢發誓,永遠都不會像寵物一樣接受指揮,除了自己,沒人能夠脅迫她。
“也行。”
陳幕這邊忙著打卡下班,沒空跟鬨脾氣的寵物墨跡。
“哼。”噩夢如同勝利的母雞般露出高傲的神情。
電話被陳幕無情掛斷後,噩夢扭過頭,朝甜品冷冷的道“你保住了一條小命。”
隨後走到頂樓窗邊,用觸手將玻璃擊碎。
呼嘯的冷風迎麵而來,噩夢露出享受的表情,這是自由的味道。
‘砰’腳下發力,巨大的身體撞爛落地窗以及連接的部分牆壁。
‘嗖’
縱身一躍,紅色影子瞬間拔高,橫穿五十餘米的距離,朝著百米外的另一棟大廈跳了過去。
背後肉翅一揮,騰於半空的身體猛然上升,滑翔至隔壁大廈的外牆,隨後再次發力飛躍,以同樣的方式飛向另一棟高樓,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往家裡趕。
三個簡簡單單的字眼,仿佛擁有著難以置信的魔法,讓噩夢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衝動。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情緒,喉嚨發乾,渾身顫栗,不是口渴,卻比口渴更加難以忍受。
“神經病。”陳幕掛斷電話後,將叛逆的寵物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