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入桃花深處!
武大郎拎著大板斧,說我是小白臉,說我是吃軟飯的。
還說孫老頭辦個桃花書院有啥了不起?甭以為孫老頭給當多大官累了?京城河裡的王八,撈出來都比孫老頭的官大,還孫員外,我呸,然後就嚷著讓孫老頭滾出來。
還衝我吼道,再不讓開,他武大郎認識我,他武大郎的板斧可不認得我。
再說他武大郎是不打女人,可他武大郎沒說不打男人。
金二少,沈三郎,梅公子,紛紛嘲笑我是吃軟飯的,他們就怎麼也想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個孫老頭,怎麼會招了我這麼個吃軟飯的,當上門女婿?
還說孫老頭如何如何,圍觀的眾人,想來也沒想到堂堂的孫員外,在他們眼中的大善人一樣的孫員外,沒想到在這群京城六少眼中,竟然被說的肮臟穢語。
一向文弱的孫小姐,也從沒見過這等貨色的人,竟一下子被氣哭了起來,丫鬟看著她們辱罵我和孫員外,竟也一時語塞。
我被他們說的臉色鐵青,手氣的瑟瑟發抖,我攥緊了拳頭,剛想撲上去和他們毆打。
隻聽我們身後,桃花書院的大門裡,冷冷的傳來一聲怒吼,我孫老頭是沒有京城河裡的王八官大,可就算你們的官再大,這桃花書院畢竟還是我這個孫老頭,花錢建造的。
該讓誰過,該收什麼樣的學生,還不是你們這幾個,平日裡隻知道架鷹鬥狗,吃喝玩樂的花花太歲,所能進去的。
我自己家的桃花書院,我不收,我倒是看看那個敢讓你們進去。
然後隻見孫員外,又朝身後的管家說,要是這群花花太歲,膽敢硬闖就放狗。
武大郎聽了還想怒罵幾句,可見孫老頭真的出來了,還如此說。
武大郎聽了畢竟還是有些語塞,武大郎又想了想來的時候,家裡大伯的刻意交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我見孫員外從書院裡,氣的發抖的走過來,我趕忙攙扶孫員外,孫員外臉色鐵青的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說話,事情的經過孫員外他都知道。
我心想這原本就沒多大點事,可隨著這武大郎的惡語相向,這孫員外的牛脾氣上來了,而這孫員外是向來最看重公平的人。孫小姐見事情有些失控,更難以收場,再說今天畢竟是桃花書院第一次開學,就弄這事。
孫小姐就哭泣委屈的朝孫員外說,要不我們就讓他們進書院算了,畢竟我們的書院第一天開學。
孫員外倔脾氣上來了,就怒氣的朝我們說,丫頭你們甭管,這和你們沒關係,我孫老頭辦這桃花書院,就是為了公平,為了平等。他們想進書院也行,就得去後邊排隊。不排隊,他們這群紈絝子弟就進不了書院。
這書院是我孫老頭開的,我這點主還能做得。
武大郎有些傻眼,白書生這時,小聲的對武大郎說道,武大哥,要不我們去排隊吧,畢竟這書院是孫員外開的。我們……
白書生話還沒說完,隻見從他的身後跑出來一眾大小官員,紛紛跪倒說是叩拜白書生,也參見各位公子。
白書生說,眾位官員快快請起,我是一介書生,怎能受此大禮?
眾官員見白書生讓他們起來,不敢違拗,隻得紛紛站起來。
其中一位官員怒目對孫老頭說,我說老孫頭你彆不識抬舉,想當年本府見你歲數大了,念你平日裡積德行善,這才賞了你一個芝麻綠豆大點的官,你好大的官架子啊,儘然把著大門,不讓白書生進書院,書院是你家開的又咋了?整個歸德府都歸本府官,快快請白書生過去。
孫員外臉色有些發青,怒氣的說,這受氣的鳥官,老頭子我不當也罷,可是這群紈絝子弟,不排隊就是不行。
這書院是我孫老頭開的,我孫老頭的辦學宗旨,就是公平平等,講究萬世太平。不是權貴納垢之處。
孫員外如此說,隻見歸德府的知府,有些麵子上掛不住,就命手下的官兵說,來人啊,把孫老頭給我抓起來,非法辦學,他還有理了。
而正在這時,隻見也不知誰喊了一句,歸德府節度使大人到,眾人聞聽是歸德府節度使大人來了。紛紛下跪參拜,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大郎,嚇的也丟下了板斧,連忙跪在地上說,臭小子武大郎,參見世伯。
白書生見了也是有些腿打顫的說,小的,小的,白,小的參見姑父。
隻見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見了跪下的眾人,朝白書生說,你老爹身體可好,起來吧。
又撇了一眼武大郎,說你這個臭小子來到我的地盤,沒給我惹事吧,武大郎嚇的腿哆嗦連說沒有。
隻見這歸德節度使,又朝眾人揮了揮手,說起身吧。
然後隻見歸德節度使,又問這眼前是怎麼回事?
白書生見自己的姑父問起,就委屈的哇一下哭了,武大郎見如此,也是抹著眼淚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邊。歸德節度使聽了,也不問青紅皂白的說,來人啊,把這孫老頭一家捆起來,祭旗。仗著他兒子做了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敢在我的地盤,敢欺負我侄兒,真是活膩歪了。
孫員外剛想分辨幾句,隻見來了一隊官兵,把他捆了起來。
我站在原地都看傻眼了,這群官兵又把孫小姐,丫鬟都捆了起來。
然後來了幾個官兵把我也準備捆起來。
歸德節度使,仿佛才注意到我似的,看到我慌忙連揮手說且慢,然後歸德府節度使揉揉眼睛,慌得下馬,又看了看我,把我樣貌看仔細了。
隻見這歸德節度使,撲通朝我跪下了,朝我磕頭如搗蒜的說,三叔啊,小侄知錯了。您老人家這些日子年都上哪去了?可讓小侄我好找啊。
白書生見自己的姑父,朝我撲通跪下了,也嚇的慌忙朝我跪下。
然後隻見這大小官人,京城六少,圍觀的群眾,烏壓壓的一群人,都紛紛朝我跪下了,隻是他們也不敢抬頭。
隻聽這歸德節度使,六十多歲的人了,哭泣的又是朝我磕頭,咚咚的頭都磕破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