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入桃花深處!
汗青筆墨落兩行,無人看來無人唱。
三杆子又轉而對我說,過去已經過去。
過去的就是曆史,而曆史是讓活著的人寫的。
不過也有的翰林大家,曾言說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也不能說孰對孰錯,或許活著本就沒什麼對錯,大家都在努力地活著,又不分什麼對錯,隻剩下善惡和對本心的執著。
不過也有的禦史專家曾言,勝利者書寫的是正史,活著的人,寫的有可能是正史,也有可能是野史,甚至還有可能是傳說。
還有的翰林博士曾言,汗青筆墨也不全是,無人看來無人唱,至少戲文裡,還是把百姓心中的英雄,給唱了出來,高興不高興吼兩嗓子,唱唱霸王歎歎黃王,吐沫星子橫飛,說著孔半仙大破潼關,聊聊黃王連夜奔長安,稀裡糊塗的又是過了一天,或許這就是生活。
也是,過去的生活,卸下一天的疲倦,丟下一天的煩惱,躺在床上,老婆孩子熱炕頭,或許這就是過去的生活。
可就是這樣的生活,是用無數人的日夜守護疆土,加持著萬世之太平。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這就是天朝的邊軍,守護國門,震懾四方。
彆說野史了,就連正史上評價當時的老皇帝,都用了年老昏聵,保守固執,險些丟了祖宗社稷,萬幸新皇繼位,才力挽狂瀾,扶社稷之將傾等等雲雲。
至於民間傳說,這個老皇帝,也就是後來的太上皇,說得就更加不堪了,說寵幸西宮貴妃娘娘,失德誤國,陷天下百姓於水火。
不過後來也有的文人墨客,曾寫長生殿,以歌頌老皇帝和貴妃娘娘之事,隻是也猶如刹那芳華,驚鴻一現,大部分人心目中,這個太上皇是昏庸無能的。
可就是這麼個老皇帝,在當時麵對黃王之亂時,失地陷京師,也沒有調遣邊軍,回防平叛,更沒有借外族平叛,國破地不丟,天子死社稷。
也很難評說,老皇帝的功過是非了。
甭說彆人了,就連登基的新皇,也很難評價老皇帝的過失功過,畢竟再怎麼說,老皇帝也是新皇的父親,不過後來老皇帝,也就是太上皇死在了長生殿,新皇悲痛莫名,由於不好評論老皇帝是非,隻好為老皇帝立了一座無字碑,一切是非功過,留於後人評說。
不過在三杆子看來,或許是當時的。
有學之士看來,當時那種狀況,甭說是年老的太上皇,就是開國的武皇帝,也不好使。
國之疾,猶如人之病。
人之初,身全體建,可由於外受體力勞作磨損,內受五穀侵蝕,隨著年歲的衰老,不適漸成隱患,再加上氣血不暢,年老體衰,遂成痼疾,就算沒有風寒,也有外邪。
黃王孔獻策流民之流,充其量隻是外邪風寒,真正要命的是痼疾,而這些所謂的痼疾,就是上層統治者的貪得無厭,和無情的權欲。
在當時的天朝,上層統治者的分配不公,土地兼並的日益嚴重,地主豪強的富者愈富,貧者失地愈貧,兩極分化嚴重,天朝官僚製度勞損貪腐蛀蟲運作,這些已經成了痼疾。
若是趕上風調雨順,還可表麵太平,若是趕上災旱荒年,這些風寒外邪的就引起了連鎖反應了。
在當時,不是沒有人不明白,也不是沒有人不能醫國。
隻是這些人很難登廟堂之上,而我們接下來要說的郭將軍,就是這一類人中的,其中一個。